“爹爹——”桃华不愿蒋锡再想从前的事,撒娇地抱住了蒋锡一条手臂,“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女儿不会再让别人知道的。”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天地君亲事,君尚在亲之上,蒋锡纵然对先帝有怨愤,又能怎么样呢?
蒋锡一被女儿抱了手臂,心里就软起来,方才的愤怒伤感都抛到了一边,抬起手来想摸摸女儿的脸,却惊觉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爹记得你八岁就跟爹去庄子上看草药,没过多久就对这些草药了如指掌,那丁公藤,当初还是你提出来入药的;又自己做了金疮药。这些,爹爹从前只以为你是看了家里的医书,通晓药性。后来,你在药堂里看出了错开的药方,这风寒风热,有些有经验的郎中都会诊错,你却能看出来,那时候爹爹就觉得,这不是看医书就能学会的了。”
这很显然啊,桃华暗想,也就是她这个爹,这么好糊弄,嘴上还要搪塞:“女儿也是误打误撞的,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嘛。”说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女孩儿家家的,吐什么舌头,不规矩。”蒋锡嘴上说得严厉,语气却是极温和的,“你也别骗爹爹,爹爹知道你不是胡说的。严肃些,爹爹说正事呢。”
天哪,这是不好糊弄了吗?桃华只得坐直身子,嘟哝道,“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