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这种地方了。
他把陆宛归面前切了两下的牛排拿过来,“切好的给你。”
他还贴心的倒好了红酒,“这个酒我喝过,度数不高,适合女孩子喝。”他提醒:“可别一口闷了啊。”
上次在酒店可是给他吓到了,“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可不能跟别人也这么喝。”
她也知道自己上次喝酒喝出了什么后果,小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君辞鹤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盘子里,“苏煜我之前有所耳闻,奶奶的病本来也是想拜访一下前辈的,但是那时候他已经退隐多年,多方面都联系不上,只得作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居然娶了他的传人做妻子。”
陆宛归吃着人家给剥的虾,也不好不回话,“爷爷退隐主要是想把苏氏针灸写
成书流传下去,因为祖上传下来的针谱很少,大多是口耳相传的,那时候爷爷又没有弟子,如果不记下来那就真的要失传了。
后来遇见我和阿淮,他本来也是想收我为徒,但我那时跟母亲学京戏,学的是黄大师的路子,我妈是黄大师的关门弟子,爷爷跟黄大师有过几面之缘,觉得先来后到,也就没要求我拜入师门,只让我拜了干爷爷,算是家学传给我。”
“那阿淮呢?”他又剥了个虾放她盘子里,给她把酒杯续上,让她润喉。
陆宛归接着说:“阿淮啊,他是我跟苏爷爷一起去钓鱼时捡回来的,苏爷爷思来想去,无后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当时想着反正已经有我一个干孙女了,好像也就不差一个干孙子,于是把阿淮收做了养孙,苏氏针灸也当家学传给了他。”
“所以,也就是说,现在苏氏针灸,全世界就你们爷孙三人会?这传承了千年的针法,小一辈就剩你们两个独苗了?”
他的总结很到位,陆宛归说:“其实我真的没觉得那东西有多难学,要开课的话应该也不是不能实现。”
“你学了多久?”
“嗯,十八年吧,遇见苏爷爷那阵子就跟着学了。”
十年磨一针,对你来说可不简单么。
陆宛归也是忙了一天,这顿饭吃了不少,回去的路上君辞鹤提议:“这旁边有个夜市,还挺繁华,不如走回去吧,正好给你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