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要跟我说正经事儿。”
“嘿呀~干嘛说的这么绝情嘛~”
周言信手倒撑着桌子,脚底一蹦,直接一屁股坐上桌边,他道:“追星回来了,你知道吗?”
华长宇继续持笔弄墨:“自是知晓。不过,我去寻你时撞见了古长老,他不仅面色难堪,连周身气势,都格外的凌厉。”
“想来,是出了什么事。”
周言信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都躺在了这长桌上,懒洋洋地道:“切,他?你信不信,我知道那老登为什么这么生气。”
华长宇瞥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我就知道,必定跟你沾点关系。”
“欸!不带这样的啊!”
周言信手往桌子上一拍,微撑起身嚷道:“怎么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你这当师兄的,就这么看我?”
“你有拿我当师弟吗?我们还是同门吗?”
华长宇看着他屁股底下,无语道:“别乱动,你压着纸了。”
“别扒拉我!”
周言信扣住华长宇想要来推他的手,继续道:“我说真的,我真知道那老登怎么了。”
“追星这次历练,不知怎的,犯了杀戒。”
“他话中的意思,是亲自了结了他全家性命,此番回来,是等着那个姓古的给他处决呢,反正应该跟这个八九不离十。”
“了结全家性命?”华长宇蹙眉,神色不免严峻了几分:“这不是追星的行事风格。”
“更何况,他进宗这么久了,都曾未与我们提起曾经的家人,可如今下了一次宗,就直接全杀了?”
“我不信其中没有古怪。”
“呵,反正,我也不信。”
周言信舌尖抵着牙齿,他将华长宇的手撒开,又问道:“你只见了这老登,没见追星?”
“不曾。”
“那师父呢?从早上起,宗主堂里就没他影子,又跑哪去了?”
“应是与好友相会。”
“你咋知道?”
“一猜便知。”
“切,还好友相会。依我看,怕不是跟他哪个相好私会去了。”
“这样也好。”华长宇放下笔杆,垂着眼将桌上的纸张尽数收好,道:“师父他这一生连道侣都不曾有一个,更别提子嗣。”
“而按照他们长孙家的规矩,只将宗主传位给长孙姓且有把持能力的自家人。若师傅再过个几百上千年的还育不出来后代子孙,那这宗主之位,便后继无人了。”
“所以,他现在能找着道侣,哪怕是相好,那也是好事一桩。”
“为什么?”周言信不解地道:“大乘级别的修士,会连道侣都找不着?”
“修为越高的强者,眼光自然会更挑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若想孕育子嗣,可谓是相当困难。”
华长宇指尖时不时点着桌面,道:“可能要双修个几十次,上百次,才有怀上的可能性。”
“但是,从强者身体里生出的孩子,无论是资质,天赋,都比普通修士生出来的强上不知多少倍。”
周言信道:“这不还得是投胎投的好吗?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先天的根基,打在这儿了。”
说着,他眉毛一扬,“师兄,你说师父以后没后代的话,会不会让大师兄来继位啊。”
“嗯?”
听闻,华长宇视线突然就放到了周言信身上。
看得周言信发毛,连忙跳下桌,手护在领口前,“你这是什么眼神?想干嘛?”
“不想。”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宗主之位,师父会有自己的打算。我这里都是书,你若静不下心修炼,多看看也好,不要整天玩。”
“我看啊,昨日深夜还在看那个秘戏图呢。”
华长宇额头青筋直跳,道:“……你再看那种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东西,我真要收拾你了。”
可周言信毫不在意,还义正言辞地道:“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这东西画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画师画出来没人看没人买,那不早饿死了,我这是解人忧愁啊。”
“强词夺理。”
“这是事实。”
咻的一下,周言信又蹿到华长宇旁边,但忽略了自己头发的长度,发丝直接拍他脸上了。
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这儿有没有那什么话本?借我点看看。”
“我不看那种乏味的东西,还有,把你头发绑了吧。”
“随便,反正我没有发冠。”
周言信话刚说完,就见华长宇手中多了条靛蓝色发带。
周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