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周和禹大摇大摆的推着小黑板过来,笑着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小夫妻的情趣,我们不懂。”
“哦。”
病房里,颜思嘉气鼓鼓地看着周和禹离去的背影,摔门显然是没有让她出气。
只是脾气不能朝着病人发,她只好气鼓鼓地揣着手臂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腮帮子鼓得老高还不说话。
气得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贺景曜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将小桌板推到了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颜思嘉的身边坐下。
“我没生气!”
说这话的颜思嘉都快能吃人了,还嘴硬说自己没生气。
“是吗?”
贺景曜的手欠欠儿地理了理颜思嘉头顶那缕格外不听话的发丝,微微笑了笑,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
打掉了他胡作非为的手,颜思嘉气呼呼的自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现在心情不好啊,劝你别跟我说话。”
贺景曜无奈耸了耸肩,撇嘴:“你不是说没生气吗?”
“贺景曜!”
“是因为我找周和禹问你的事情吗?”贺景曜的眸子对上她的眸子,颜思嘉暴躁的情绪没由来地冷
静了下来。
“不是。”
“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你不想让我了解你,你不能对我这个病人发火,所以你只能对周秘书发火。”
“……”
颜思嘉无语凝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好吧,我就是不高兴了,怎么得了,你个自己的事情都记不清楚的人还有时间管我为什么不高兴?”
她气呼呼的时候腮帮子不由自主地会鼓起来,看起来格外地好捏。
肉乎乎的,小小的一点婴儿肥是她这个身高比例样貌上最大的优势,显年轻。
手随心动,贺景曜的手比他的嘴诚实多了。
“你这样子,很像……仓鼠。”
这熟悉的比拟方法让颜思嘉忘记了挣扎,任由贺景曜捏自己的脸。
她眼眸微动,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呆住了?你是有什么奇怪的开关吗?”
贺景曜是失忆了,可不是变傻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早就对自己和颜思嘉的关系有了一定的预想。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故事会如此地曲折离奇,以至于看到周和禹还需要专门画一张人物关系图出
来解释之前,他还觉得是周和禹小题大做了。
虽然往事周和禹只讲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被颜思嘉的忽然进入给打断了,但是就这么冰山一角的已知条件,贺景曜就明白颜思嘉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的别扭。
“……”
她没说话,贺景曜微微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环抱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坚强其实格外脆弱的小女人。
“我理解你的,要是我被喜欢的人当成了替身,我也会生气的。”
贺景曜的语气淡淡的,温柔的言语就在她的耳畔,暖乎乎的呼吸落在脖颈间。
“所以别生气了,都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好吗?”
“……”
颜思嘉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多少面对这样子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掰起手指算,他们分开也有好几年了,虽然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和原因被迫困在一起。
但是在这一瞬间,颜思嘉承认,她的心还是会为贺景曜简单的一句话而激动不已。
“……”
鼻头猛地一酸,颜思嘉心情复杂得不行,伸手擦掉了眼角还未落下来的热泪。
轻轻拍了拍贺景曜的胳膊,“又胡说什么,谁喜
欢你了,我们当时明明是商业联姻,一点感情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的七个字她咬字清晰且坚定,贺景曜哑然失笑,温暖的大手扶着她的脖颈将人按在自己的胸膛处。
“要是不难过的话,我可会伤心的。可你要是难过的话,我想我也一定会跟你一起难过。”
从前要是想要从贺景曜的嘴里听到这样子的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贺景曜本质上是个被责任义务压抑着的跳脱小孩,被思维的条条框框给限制住之后压抑本性才成了这么个变扭的性子。
颜思嘉的出现就是他密不可方的条条框框中忽然多了一个不受约束的感叹号。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碰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激动呐喊,想要做回自己。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都在期望着他的成功,只有颜思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贺景曜带着浅笑,大手轻拍着她有些微微颤抖着的后背。
温声说:“颜思嘉,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是为了原谅我,也不是为了弥补从前的一切。”
“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颜思嘉,我喜欢你。”
……
这个请求的回答是什么
外面的人不得而知,只是看着周和禹弯腰扒拉着窗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