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亦是有所察觉,冯建业在有意回避祖坟。
越是回避,就越是可疑,说不定那个女人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冯建业不太相信青燃的话,扭头看向萧红棉,萧红棉也不想这事被冯建业知道,点点头。
“我过段时间要出国,估计年都不会回来,所以想走之前看看。”
她编了个谎言。
冯建业一听,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挽留要走的人。
见他没说话,江眠一行人准备走了。
背后陡然响起冯文洲的声音。
“红棉你要去哪里?祖坟那边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冯文洲像是匆匆赶过来的,大汗淋漓,西装都湿了一大片。
萧红棉眉峰狠狠皱起,“冯文洲,我做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教我做事。让开!冯文洲, 你别逼我放脾气!”
“不行!红棉,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一定不能去祖坟。离婚的事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商量,但祖坟一事没得谈!”冯文洲张开双手拦住萧红棉的去路,一点余地都不给。
按照萧红棉的说辞,江眠以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没想到还有强横无礼的一面。
“离婚也没得商量!冯文洲,我也不想和你吵架,你最好让开。”萧红棉冷冷盯着他。
而冯文洲也不甘示弱。势均力敌的两股气息碰撞厮杀,一旁的冯建业急得眼眶红了,赶忙把冯文洲
拉开,“你做什么?别为难红棉!”
“爸…我没有为难,但是她不能去祖坟。红棉,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我一时忍不住,对不起。”冯文洲被冯建业的反应给提醒了,冷静下来说道:“红棉,祖坟不安全,你去等于送死!所以我才不让你去。”
“不去我怎么知道你供奉的是谁?我已经受够了被笑声折磨的日子,冯文洲,今天就算撕破脸皮我也要查清楚,你最好给我让开!”
冯文洲大骇,“你,你都知道了?!”
瞧他没出息的样,萧红棉更是生气,“要不是江小姐出手我还真不知道你心肠这么歹毒,敢在家里放小鬼!冯文洲,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答应你!”
“小鬼?!”冯建业大惊,愤懑瞪着冯文洲,骂道:“文洲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养小鬼害红棉!红棉是我冯家的儿媳,你的媳妇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爸,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想离婚。”冯文洲有苦说不出,他决不能离婚,离婚就一切都完了,他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就算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也不能这么做!给红棉道歉,快点!”冯建业气得面红脖子粗,浑身发抖。
他恨铁不成钢。
冯文洲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爸,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这就给红棉道歉,你别生气。”
冯文洲扶住冯
建业给他顺气,怕他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
让冯建业坐在一旁后,冯文洲好声好气商量:“红棉,我们先谈谈离婚的事宜吧。”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萧红棉语气强硬,转身就走。
冯文洲见劝不住,情急大喊:“红棉,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去祖坟,哪里不安全你去等于送死!就算离婚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寻死路。”
闻言,萧红棉停下脚步。
他们唯一的一次吵架就和那个女人有关,他肯定藏着很多秘密!
“文洲!”这时,冯建业突然呼吸急促,右手紧拽胸口,嘴巴张大却一点气都喘不上。
“爸!爸,你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冯文洲慌了。
“把他转移到床上,我来治。”江眠出声,排出针包,对准冯建业头顶的穴位扎下去。
一针又一针,总归二十几根,整个头都是又细又长的银针。
冯文洲在房门等着,焦虑徘徊,看到这么多银针更是心脏跳到嗓子眼了。见江眠出来立马冲上前。
“他需要休息,等醒来后再看他。只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问题。”江眠淡声制止,“既然你不想让我们去祖坟,就说说那个女人的事。你们一家一直在供奉那个女人对吗?”
冯文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上锁的房间。
看来她什么都
知道了,瞒不住了。
冯文洲点头,“那是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缠死了,死的时候不甘心生了很多怨恨。戾气到了连奶奶都镇不住的情况,而且当年奶奶镇压的时候受了伤,还中了诅咒,所以才会十二年前突然去世。”
“奶奶没有镇住母亲,只能用这种方式供奉她,慢慢消减她的怨恨。奶奶说了,母亲怨气太大,必须两代人同时供奉,否则会反噬、变成厉鬼。”
”上次红棉无意撞见导致供奉出了问题,镇压松弛后所以能听到母亲的笑声。昨晚,江小姐也知道了吧,就是母亲再次冲破了镇压,所以才会发生有人被掳走的案件。”
“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解决的办法就是不离婚,所以红棉,对不起,我骗了你。当初我不该把你卷进这场风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