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笃定的光芒,“我让安成做实验,结果已经出来,是化骨炎灵液。”
“……”石长老眉头拧成川字,看着江眠的眼睛,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安全起见,还是向安成确认了一下,的确是。
“好,我知道了。”石长老走上前和两位观主说过之后,贺长老在房间里,远远看着他们的表情从震惊到放心,心里登时生起不安。
脑海里闪过所有的可能,最后长时间停留的是最恐怖的想法。
他不能乱!乱了就暴露了。
贺长老整理仪容,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说审问唐恒时,就是江眠出的主意才让唐恒突然吐血昏迷,有这个小滑头在,他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同时,安成送来纸质证明,给的几位观主和长老。
贺长老在特定的软禁房间里,门是铁制作而成,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他看不到证明的内容,心里一片焦急。
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放弃,江眠注意到,率先开口,“贺长老,我们已经确定了你们就是杀害霍从南的凶手,具体细节稍后就靠你和唐恒了。”
“你什么意思?”贺长老警觉,霍从南的尸体是他们弄去火化的,就算找到也只是一罐骨灰,骨灰能查出什么?江眠这是在套他的话!
石长老解释,“现在唐恒已经醒了,由宁观主和司徒观主进行审问
,你和唐恒同时被审问。”
贺长老并不相信,他听说唐恒伤得很重。
这群人一定是在骗他,尤其是江眠,说找到证据也是假的!
“我们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是杀人凶手,并且通知了警方和霍家。”江眠不紧不慢说,“但是具体细节还有待查证,如果你愿意提供更多的信息或者唐恒承认主谋是他,你可以获得从轻处罚的资格;如果你和唐恒都拒不承认,那么我们会以下药沈玉珍对你们进行定罪。”
“你在强人所难!”贺长老怒吼,双手抓着铁门,“江眠,我可是白云观的长老!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贺长老,与其反驳,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江眠看了眼手机,说,“唐恒和你同时面临这个问题,一旦他选择拒不承认,那么你就要接受杀人的代价。”
“卑鄙!卑鄙小人!”怒骂之后,贺长老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江眠给出的选择都不利他。
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他运筹帷幄六年为的就是高枕无忧,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他怎么能放弃。
可是他一旦选择不承认,那唐恒就会背负罪名,唐恒一直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不愿意天才陨落,更害怕唐恒接受代价后会回来报复他。
可恶!
石长老看着贺长老陷入沉思,骑虎难下,心中不由称
赞江眠方法精妙。
江眠走之前告诉他,运用囚徒困境便能很快达到答暗。
囚徒困境: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警察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
警察告诉每个人: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一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十年。于是,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然而,不管同伙选择什么,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是坦白:如果同伙抵赖、自己坦白的话放出去,抵赖的话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伙坦白、自己坦白的话判八年,比起抵赖的判十年,坦白还是比抵赖的好。结果,两个嫌疑犯都选择坦白,各判刑八年。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一年,显然这个结果好。
十分钟后,经过痛苦的心理挣扎,贺长老选择否认。
他义正言辞,“我是默许了唐恒下药,但是他的药只是让人暂时失去灵力,以霍从南的实力不可能被袁枚一剑杀死,说到底不是霍从南自己的问题,就是袁枚的问题。”
“这件事情上我只是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你们没理由给我定罪!”
贺长老死鸭子嘴硬,极力贬低自己在这件杀人案中的存在感。
事实上,无论他怎么贬低,自己都是帮凶。
江眠勾
唇一笑,暗中关停录音器,“多谢贺长老的配合。石长老,我去唐恒那边看看。”
唐恒装模做样,醒了液赖着不睁眼,宁观主和司徒观主只是过来配合江眠的计划,并没有问。
“两位观主,让我来吧。”江眠说,申请进到房间里,看着床上的唐恒,嘴角笑意不减,“唐恒,贺长老已经承认了。”
“录音笔在我手上,霍从南的尸体我也找到了,你下的药根本不是短暂失去灵力,而是令人死亡的化骨炎灵液对吧。”
唐恒依旧装死,但他的手不由自主拽住被子的动作被江眠看得一清二楚。
他震惊又不信,脑子里全是对霍从南尸体的困惑,但他坚信自己,霍从南早成了骨灰,死无对证。
“唐恒,沈思娆也招供了,她承认是你叫她给沈玉珍下药的。”江眠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