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和江望书对接的江眠,意外在生物制药公司和他碰面。
原来制药公司在会场设置了两处推销台,江望书和南启琨在一处。
在南启琨的巧舌如簧下,推销员欣喜若狂带他们到公司进行合同签署。
本来江门也有意与制药公司合作,江望书便将计就计一并过来了。
不然是不需要他对接的。
加之他想去找江眠对接,可惜一直没理会,只能到这来。
“江老。”江望书拱手作揖,十分恭敬,“江老过后可有兴趣到江门坐一坐?”
“也好,老夫已经数十年没见到老朋友了。”江老点头。
一行四人,由江岚带路,像领导一样,考察制药公司内部,最后由江岚负责合同商议之事。
“关总。”江岚道。
“听说晏总和大长老,二长老在这。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关总客气。”
南启琨娴熟寒暄,几人逢场作戏一番后,被关之闻带到办公室,认真推销产品。
“我都听说了,员工不懂事,冒犯了江老。”关之闻面带愧疚,“我已经让员工回家反思了,还望江老宽恕。”
“无事。”
“正好预约了一家中式餐厅,不知江老什么时候有空,晚辈想请江老吃个饭。”
“要让关总失望了。”江老说道,“老夫此次出山主要是为
晏总,时间紧迫。”
“原来如此。早听说江老对身体颇有研究,晚辈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比如现代年轻人十分注重养生却碍于社会节奏无法如愿此类,不知能不能请教一下?”
不愧是高层,句句不提长生,句句不离长生。
明眼人都知道他话里有话。
他也相信,江老会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江老拧眉,“老夫不懂这些,出手全看眼缘。”
“晏总与老夫的缘分十分微妙,也是晏总,才让老夫时隔几十年再度出山。”
晏行修点头默认。
看得出,江老很喜欢晏行修,而晏行修也十分敬重。
吃了闭门羹的关之闻只能点点头。
江老性格一向如此,谁都不怕。问之前他也做好了吃瘪的准备,因此没抱什么希望。
“关总不是顺路过来参加博览会的吧?”
南启琨问,他和关之闻有交集,还知道关之闻是长生实验的总工程师。
“的确是顺路呀,等博览会结束就要立马赶回中海。最新的实验还在瓶颈期。”
关之闻无奈摇头,“说到底还是知识欠缺,没有足够的理论支撑。”
“能难倒关总,研发出来绝对惊天动地。”
两人商业互吹,之后确定了合同。
因身份不便,江老随江望书和南启琨一同去江门分部。
“江老,
您还记得我吗?”
车上南启琨贼眯眯问,他还初心不改呢,不太相信江老是真的,同时又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江老在后座上阖眸休息,悠悠道,“老夫记得你,你和刚才的关总一直有联系吧?”
“江老这是什么话?”南启琨被问懵了,江老不是才出山?能这么快知道他的事?
做贼的人,都会心虚。南启琨也不例外。
“老夫除了医术,就只剩一个鼻子还能使唤。”
南启琨一愣,这是说他身上的味道和关总的味道一样?
不可能啊,江望书和他一起去,按理说他身上也有味道,怎么江老只针对他一个人?
“二长老,在此之前你单独见过关总?”
江望书起疑,“江门和制药公司的合作一直由你管理。”
意思是说他很有可能联合外人判出江门。
“大长老,你是说我背地勾结,和那些判处同流合污?”
南启琨生气,“我好歹是江门二长老,那档子亏心事绝无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反倒是你,虽然是门主的儿子,可终究不是亲生的,门里也没那么多支持者,万一哪天门主倒下了,未必是你执掌大权。”
长老之位是凭本事坐的,但未必会得民心。且四大长老各有领域,南启琨自己手下的人当然随主,一并不服江望书得管教。
近年江望书操劳门主的事,在公务上有些失职,被南启琨抓住小辫子,一个劲的反复鞭尸。
“原来你就是阿骥的儿子。”江老开口,“老夫听说阿骥正在培养新的继承人。”
“是。”
“阿骥年纪大了,确实该培养继承人了。”
“江老,门主近来身体不好,不知道江老能不能给门主看看?”南启琨贼头贼脑,光看表情便知道一肚子坏水。
“阿骥是老夫的挚友,自然会给阿骥看看。”
“那就提前谢谢江老了。”
计划得逞,南启琨会心一笑。
江老到达江门后,也只是小叙一会,因为要给晏行修治病,不能多呆,很快回酒店了。
褪下人皮面具,换回自己的衣服,江眠累得一头栽进软床。
“阿眠比我还忙,是不是下次见面还得提前预约?”晏行修端了热牛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