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想问游乐场的事,
江妤看到了什么,他也看到了什么。
只是他不相信江眠时妖,可证据又摆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亲耳听她说,那只是玄术。
“江眠,你没有瞒我什么?”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
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他不想再遇到那种情况。
明明是哥哥,是长辈,可到了危机关头却抛下她先走。
他不是那种不讲情义的人,也不需要江眠来保护。
“嗯?”
江眠歪头,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我出去了。”
江放木木离开。
“小主子,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反咬一口?”
鱼宝悠悠道,很显然,江放已经起疑。
虽然小主子再努力改变他,但有些东西跟了他二十几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意气用事,不计后果。
狗急了都会跳墙,更别说人了。
江眠意外地语气笃定,“不会。”
她看人一向很准。
入夜
方队的一同电话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江眠听闻,眼底划过一抹古怪。
“刘婶,麻烦你照看阿祺,我出去一趟。”
“诶好,小眠你路上慢点。”
见她行色匆匆,刘婶也来不及多说,但求没发生什么事。
“江小姐,你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小陈带江眠去休息室。
平时空荡荡的休息区此时坐满了人,哭啼与哀嚎混杂着泪水,让整个空气变得浑沌。
江眠一眼看去。
江放弓背低着头,双手握紧,神情不安烦躁。
惹眼的鲜红色和凌乱的衣服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放。”
她走过去,江放闻声抬头,诧异又无措,“你怎么来了?”
“是我让她来的。”方队拿着材料走出来,“你先跟我去审讯室。”
“江小姐,麻烦你等一下,小陈,接待好江小姐和其他家属。”
“是。”小陈让江眠坐下,随后去安抚家属的情绪。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啊!我儿子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他以为他谁啊,想动手就动手,你们当警察的,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难道你们想包庇他?!”
家属的情绪越安抚越激动,破锣嗓子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冷静?我儿子就要死了,你叫我冷静?!”家属质问小陈,小陈刚上任没碰过什么大场面,这会被堵得哑口无言。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家属一句“没天理啊!”给塞了回去。
“江小姐”
小陈向江眠求助。
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江眠点头,走到家属面前,“你好,我是江放的妹妹江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
说。”
“妹妹?江眠?”家属抬头,眼神狠毒,“我想起来了,你是江眠,那个小神棍。”
“我在风铃村见过你。没想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今天又让我碰到你,这一次你别想逃避责任!”
瞧见妇女的眼睛,江眠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说语调好像在哪听过,原来是风铃村村口要踢鱼宝的那个妇女。
“承蒙厚爱。”
江眠颔首一笑。
“少给我来这一套!”女人最看不惯矫揉造作的人,“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原谅你,我管里面的人是谁,杀了我儿子我就要他陪葬!”
“你说我哥哥杀了你的儿子,你可有证据?”
江眠不紧不慢。
“我亲眼看到的!他出手打了我的儿子,还砸碎酒瓶往他身上打,拳打脚踢,惨无人道!”
“既然是这样,小陈警官有监控吗?”
小陈想了想,道,“因为案发地比较偏僻,是一家酒吧的后巷,小巷唯一的监控偏偏坏了,什么也没拍到,目前我们正在调集酒吧门口的监控。”
“酒吧的位置具体在哪里?”
“向阳路十三号。”
向阳路十三号。
打开手机定位地点,是一个平民酒吧,不像是江放会去的,而且听阿祺说,江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酒吧了。
似乎是戒酒了?
不过不排除江放去的嫌疑,但最重要的问题
在于酒吧,而不是江放。
“目前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我哥哥杀的,在监控出来之前,请您保持理智。”
江眠刻意咬重“您”字,面带微笑却不达眼底。
乖巧听话的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妇人大概是感觉到了,朝小陈出气,“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上告法院!”
江眠不再理会,单独去找方队,纵使是污秽在捣乱,方队也没办法让江眠旁听。
片刻,方队从审讯室出来,江眠才请求,“可以让我和我哥哥单独聊几句吗?”
“很快的。”
方队犹豫了一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