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一大早就看到这一幕,江岚咋舌,这狗男人,竟然偷家。
察觉到江岚的敌意,站在晏行修身后的四风抬了抬下巴,七爷是未婚夫,想来就来。
早餐几人在一起吃,但因为薛青青还没缓过来,薛青衣只能留下来陪她,剩下的人,早饭后就出发。
饭桌上,薛青衣提到清道观观主。
他是年初出生的,青青是年末出生的,就是在青青出生后,村里发了大水,把庄稼和房屋都冲垮了,他和观主快马加鞭赶过来才救下青青。
大水冲垮了所有,将本来吃饱穿暖的小村变成一穷二白的废墟,唯独戏台和祭坛平安无事,洪水过后还是开始的那般样子。
洪水来了将近十天,每到晚上戏台就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唱戏声结束后就会响起祭祀用的巫术歌,和各种饰品敲打的声音。
有人留意到巫术歌结束后,祭坛就会显现一道亮光,亮光每出现一次,洪水就退减一次,一直持续到洪水完全退去。
在那之前,村里就有祭祀的习俗,每年都要供奉祭童,不过都是木制的,外面再用牲畜的皮包上。这个习俗很早就有了,若不是这次来,薛青衣可能一直都不知道现在的祭童变成了真正的孩子!
他本以为风铃村发展风铃产业后思想会逐步开放,没想到更加残忍!
江眠:“你是哪年出生的?”
出生之
年,灾祸横行,定是天意。
“1995年。”
想了想,补充道,“哪年出生的孩子很多,但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屈指可数。何家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何家荣?”
“好像是他。”薛青衣几乎不回风铃村,没什么影响:“江小姐认识他?”
“嗯。凌晨去世了。”
薛青衣微讶,但在村子祭祀节的情况下又显得合理,“江小姐,我昨天忘记说了,村里张家的张文君与我父亲认识,他还在世,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他,同他说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张文君进市里,他都会去看。
“好。”
早餐后,一行人再次出发,鱼宝到处嗅嗅,看看附近有没有小污秽。
昨晚之后,少了很多,但人变多了。
旅游团的也在今天进村,一众人在村口碰面。
熙熙攘攘的,跟着菜市场一样。
“哪来的黑猫,真晦气!”
人群中爆发一句谩骂,鱼宝反应迅速躲开那中年妇女的脚,“臭女人!”
那女人紫气不行听不懂鱼宝的话,只听得懂愤怒的喵呜声。
“你这人做什么,你不喜欢可以,但别虐待。”
有个年龄在三十最上下的女人出来说话,扭头睨着跑到江眠怀里的鱼宝,顺势看到江眠,惊愕。
大方温柔一笑,“我就是说这小黑猫怎么这么有灵气,原来是随了主人。”
江
眠浅浅微笑,“姐姐说笑了。”
视线远移,企图踢鱼宝的妇女五十来岁,拉着一张脸,因为被无视更加生气,怒目圆睁,“看什么看!”
“这位阿姨,心浮气躁血气容易积压在胸口,现在你应该感到胸闷难受。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导致血管破裂,压迫心脏,甚至休克死亡。”
“年纪轻轻,嘴巴毒成这个样子。”妇女不屑一顾。
四风笑意不达眼底,“您活了这么久也没见学会说话,这边建议您还是先回家学个两三年再出来。”
江岚双手交叠,气场全开,“听说你对我妹妹有意见?”
晏行修面色冰冷,深邃的眸子阴鸷杀伐,“我夫人年纪小,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
强悍的气场下,妇女的话卡在喉咙,像一口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都憋成猪肝色。
“我不和你们计较!”
妇女甩手,快步离开。
妇女走后,江岚的眉头拧成川字,“晏行修,江眠什么时候成了你夫人?”
“大叔。”江眠拉住晏行修的手,“大叔,我们快点进去吧?”
说完,拉开距离。
江岚轻哼,要不是看在江眠的份上,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没走几步,又和刚才的女人碰上,女人很平易近人,上前和他们搭话,“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四风一根筋,“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们的打扮就
不想是来旅游的。”
尤其是晏行修的,一身工整有形的西装。
“你们找谁啊,我先生是村里的干部,谁都认识,兴许可以帮上忙。”
江眠:“我们找张文君先生,请问你认识吗?”
听到名字,女人当即笑意更深,“他是我先生。”
江眠眼前一亮,“麻烦姐姐为我们带路。”
“我年纪大了,叫姐姐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女人虽然三十上下,但保养的好,气质端庄温婉,风韵犹存。
很快他们找到了张文君,张文君已经 将近五十,头发偶尔能看见几根白头发。
“你就是江小姐了吧?青衣都在电话里头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