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闵撇撇唇,似乎不以为然:“大话谁都会说,你现在连看都看不见,怎么把霍家夺回来?”
叶满溪将手从霍淼的手心里拿出来,走到叶泽闵的面前,向门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走。
“女儿,我也是为你好,这样,你告诉我你外公的医书在哪里”
叶满溪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出了花园,用力地关上了铁门。
自从妈妈和外公外婆都去世之后,叶满溪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继母和叶绿荷刻薄刁难她,叶泽闵则装聋作哑,每天就想着如何发大财。
她从小被他们羞辱已经习惯了,但她不能忍受叶泽闵羞辱霍淼。
她关铁门的时候用了力气,铁门上的凸出来的雕花割到了手,顿时破了皮,血渗了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被霍淼听见了。
他知道叶满溪肯定是受伤了,情急之下走的快了点,刚好脚下有块石头,他被绊倒了。
叶满溪赶紧过去扶他,只见霍淼用两只手掌撑着地面,所以掌心全都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给擦伤了,伤的比叶满溪还要严重。
她自己受伤了没什么,看见霍淼受伤,她心疼的快要哭了出来。
她捧着他的手,
不敢哭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霍淼柔声问她:“我没事,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叶满溪摇头,霍淼伤的比自己严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掉泪,回头比划着让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梅姐帮着把她的药箱拿过来。
她比划了半天,梅姐站着不动,抱着双臂气定神闲地靠在门框上:“看不懂,鬼知道你什么意思。”
“梅姐。”霍淼低沉地开口:“你就这么跟少奶奶说话?”
他声音虽低,但威慑力仍在,梅姐翻了个白眼:“少爷,你别为难我了,你们一个瞎一个哑,我怎么跟你们沟通?”
“沟通不了就从这里滚出去!”霍淼指着门口:“马上,立刻!”
梅姐虽然害怕,但仗着霍淼看不见,她往门里面躲了躲。
管家走过来,朝梅姐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他们这副样子,犯不着跟他们多说,等霍先生哪天厌烦了,直接把他们赶出秋城。”
“这也倒是,省得费我的口舌。”梅姐跺了跺脚,进去了。
霍淼把叶满溪扶了起来,手指触到了叶满溪手背上的伤口,他轻握着她的手的手指,在阳光下明显地颤抖着。
“这是暂时
的。”霍淼低声对叶满溪说:“他们不会永远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绿荷,我发誓。”
叶满溪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
只要能和霍淼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梅姐他们的冷言冷语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进去,梅姐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零食,好不快活,好像在这里她才是主人。
他们回到房间,叶满溪找出药箱给霍淼处理了下伤口,自己的也处理了一下,并不严重。
他们好像经常受伤,今天这里伤了明天那里又伤了。
总是不能说话,好像也不是办法。
叶满溪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霍淼正在打电话,不知道他在给什么人打,应该在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洗完手就给霍淼熬药,不知道怎么了,她刚把蜈蚣放进去,药的味道飘出来她就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她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难道是她看到蜈蚣就害怕的恶心?
应该不会啊,她从小就跟着外婆抓药,熬药,这蜈蚣也不知道熬了多少次,没道理会觉得恶心。
当中药的味道越来越浓,她实在没忍住,跑进洗
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出来。
她把早餐都吐了出来,霍淼听到了动静,摸索着往洗手间走:“绿荷,你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是着凉了脾胃受凉?
应该不会,她怕霍淼冷,特意在房里生了炉子,晚上房间里暖和的很。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计算了一下生理期的日子,好像过了好几天。
她赶紧给自己把脉,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自己把脉,感觉很奇怪。
霍淼走到洗手间门口,他高大的身躯把洗手间的门都给占满了,头顶差点碰到了门框上方。
他紧皱着眉头,忧愁缩在俊秀的眉宇中:“绿荷,你病了吗?”
她仔细感受着她的脉象,片刻,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淼。
她真的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她居然
“绿荷”没得到叶满溪的回答,霍淼踏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点湿滑,叶满溪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她好恨自己不能说话,因为有个惊天的消息她想要告诉霍淼,却没办法开口。
握住了叶满溪瘦弱的手,她好像比刚嫁进来的时候更瘦了。
怜惜地抚摸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臂,霍淼说:“我打电话给江
季业,让他带点补品来给你吃。”
叶满溪摇摇头,抓住霍淼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霍淼的眼前是叶满溪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