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
人们行色匆匆,脸上挂着汗珠,眉头紧锁。
他们的衣物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奚丰手执竹扇扇风,一身道袍,骂骂咧咧走出门。“司清你大爷的,别人不抓,竟然偷袭自家人,我呸!谁跟你自家人?最好那天你走了,我成为那天下第一人,就让你做跟白泽一样低贱的鬼王。”
面前,几位老人步履蹒跚,身边几人搀扶着。
奚丰斜眼瞧了一眼,啪的一下合上折扇。
随手抓了其中一个老人丢进客栈,丢了道袍给他。
老人迷糊之际,道袍竟然自动给他穿上了。
他不过是跑累了,刚停下来,这就是要被抓去秘密分尸?
同行之人皆疑惑,奚丰飞走远遁,用诡怪秘术传声,方圆百里清晰可听见。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鬼,只有穿上道袍遮蔽身上鬼气,在客栈中闭眼数三十个数,然后出去抓到下一个人,把道袍给他,才能恢复人身,不然夜幕降临就会被真鬼抓到。”
老人听明白瞬间如临大敌,慌忙穿上道袍,免得被鬼气入侵。
随即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老人,站在二楼窗口,指着奚丰逃走的方向,骂道:“他娘的,老子这么一个老人你下得去手,你爹娘就这么教你尊老?”
奚丰抬头,呵呵笑道:“我爹娘早八百年前就死了,你有本事就去见他们,好好教他们怎么教育儿子。”
老人双手乱打空气,腿脚沉沉重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随后道:“臭小子,别让你爷爷我抓到。”
“一、二、三……”
街道上,急色行人听到那古怪年轻男子的声音猛地停步,四处张望,一脸不可思议。
客栈附近的纷纷探头望向二楼,随后面面相觑,眼中慌乱不已。
等到老人怒骂完,开始数起一二三。
众人眼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快藏起来!”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句话,街道人人慌不择路,开始注意四周寻找躲藏之地。
一位御剑想离开的年轻修士,正巧路过,又恰好在客栈百米内。
“真鬼?”
若有所思了片刻,飞到客栈门口。
四周并无鬼气波动。
大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年轻修士自己走了进去,开门见山:“你抓到了我,把道袍给我吧。”
老人气呼呼地想着怎么逮个替死鬼,刚出门白衣飘飘,给吓得够呛。
再一看是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修士,正怒火中烧要教教现在的年轻人如何尊老,再一听他言语,瞬间态度大变。
瞧了瞧天上,是不是佛祖菩萨显灵了?
还是这年轻人高风亮节,仁人君子一个,看不得他这个老人被欺负?
老人也是痛心,“不再考虑考虑?别到时候说我倚老卖老啊,不认!”
见年轻人十分坚持。
老人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去道袍,并重复了一遍那个古怪家伙的话,随后逃之夭夭。
年轻人在客栈内仔细走着,警惕四周,可客栈内空无一人。
道袍也无异常。
年轻修士疑惑不已:“嗯?鬼呢?”
他穿上了道袍,数了三十个数,走出外面,从头到尾身上并无鬼气,更没见得什么真鬼。
年轻修士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境界不够高,所以看不出客栈的门道。
出了门,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人。
他左思右想摇了摇头,“还是要找那个古怪道友问问。”
不过半个时辰,满城都无人敢上街,都在躲躲藏藏。
一处大门紧闭的铺子中,藏在里面的中年男人眉头微皱,“我怎么从没听过笼中宴还有这样的规则?”
身旁胖子的回应:“鬼知道那些顶层修士在想什么。”
中年男人愤愤道:“这还怎么在白天寻找出口,等到晚上又得被人控制。”
“是啊。”
城中楼阁。
苏黎走上顶层,俯视整座城,白泽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司清飞了上来。
“你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当真妙极了。”
苏黎笑了笑:“你自己想当老鼠,可别带我,昨天晚上没有来这里看,真是可惜,一定是世间最美景色。”
司清拿出酒囊喝酒,“大不了晚上再看一次呗。”
她摇摇头,“不了,尽早离开这种地方。”
司清觉得惊奇:“你连祭司大人都不怕,居然怕了?”
苏黎眉眼弯起,“我怕你我都死在这里。”
成为新鬼的年轻修士,披着道袍,见人也不抓,在城内四处游荡。
人人都害怕的不敢出来,生怕自己变成新鬼。
还真应了银羽那句,如今世道,全是脑子进水的修士。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声响穿透了虚空,直击人的耳膜。
“一刻钟抓不到人,死!”
司清扭头皱眉,掏了掏耳朵。
奚丰捂耳从墙里钻出来,埋怨道:“你刚刚可没这条规则啊。”
白泽直接吓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