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昌身上散发着古怪的气味,银羽透过苏黎的眼睛去看,他的周身萦绕着浓浓的棕色光辉。
这是什么?
银羽的眸子盯着他看,实在看不透,伸手拉着小白,问道:“可看到他身上的东西?”
小白被揪着脖子,只觉得莫名其妙,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只有人的影子,“神器大人,我不明白他……怎么了?”
苏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皱了皱眉头。
银羽,容平昌有什么问题吗?他是寿命将近?
银羽丢开小白,回道:“不是,他身上有我看不透很暗的光,呃……好像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应该是他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啊?”小白凑近看了看,“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苏黎:难道是他刚刚从主路过来,被厉鬼缠上了?算了算了,赶紧走。
她咳了两声,“容平昌,既然咱们道不同,就各自自求多福,别过别过。”
说完,她压低声音在戚留的耳边快速道:“快走,容平昌不对劲,有他恐怕有危险。”
戚留点了点头,给老于一个眼神,三人飞速离开。
“诶,”容平昌伸手挽留,“我刚得到消息,可以跟着你们……”
此刻人影已经消失。
灵初知道苏黎进入罗天城之后,立马向萧镜哲禀报。
昏暗的街道小巷里,悬着在软轿上的红色灯笼是唯一的亮光。
轿子下血衣白脸轿夫浑身颤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惊恐,更多还有畏惧,不敢往前一步。
软轿的前面,一个撑伞的人类堵了去路。
竟然是他?
这个神仙疯子怎么又来了?!!
轿夫在心中大喊,今日不宜出门,黄历算的,真的……准得可怕。
萧镜哲双眼一眯,软轿上是空的,便侧过身,后退一几步,让出了路。
轿夫们纷纷一颤,还以为他要施法,内心恐惧、慌乱,但退无可退。
他们是轿子鬼,在肩上的软轿没有坐上新的主人,就只能往前,无法改变路线。
就算前面是火海深渊,也要走过去,除非软轿有主人,命令他们改路走。
萧镜哲修长的身影靠在巷子的墙边,前方无人拦路。
一惊一颤的轿夫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几只鬼动作一致,向前一步。
他没有动手。
于是大胆地迈步走上前,最终轿子停在他的眼前,前排第一个轿子鬼侧过头,与他面对面。
“多谢大人不灭之恩。”
萧镜哲神色淡淡,抬眸看了眼轿子内,还点着熟悉的烟熏香,放着的还是棋盘。
轿子目前的主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只是他不在这里,可主人还在,轿夫不会游行。
“你的主人去了何方?”
轿夫满脸悲伤,“被一个红衣梳子鬼撕成碎片了,就在昨天。”
红衣梳子……
萧镜哲面不改色,神色淡淡,脸上没有看到一丝表情的变化。
轿夫抬着轿子漫步远行。
一道黑影出现,“大祭司,苏黎已在城内。”
“嗯。”萧镜哲将伞给他,双手负在身后,顺着巷子的路,与轿子鬼背道而行。
罗天城的破庙内。
苏黎终于肯下来,戚留揉了揉微酸的肩膀和手臂,紧张一路,打坐正想利用修行散去一身疲惫。
苏黎按着他的肩膀,“别乱动灵力,第二个阵是借天地灵力运转,你打坐修行会将这里变成危险之地。”
戚留点头,“知道了。”
老于回忆起之前情况,当时所有人为了应付第一个阵的幻鬼,灵力大减,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便开始恢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诸多异象,许多人灵力运转不畅,被困在第二阵五天。
老于盘腿坐下来,问道:“苏姑娘,第二阵可还有别的禁忌?”
银羽说:“没有,前九个都很简单,简单到就算普通人也能过去的,因为这些阵设立的初衷是为了压制鬼,不是用来对付人。”
苏黎低眸想了想,随后看向老于,回答道:“没有别的,前五个阵都是很简单的,第六个开始是分水岭。”
银羽:?
我是这么说的?
老于道:“我进过到第四个,你知道所有阵的情形,到了第六个会怎么样?”
戚留属于完全没有来过,委实是不知道。
苏黎两手一滩,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来过,是神器只能探查到前第六个阵,你们要找的秘宝,没有。”
银羽一脸懵逼:“你想干嘛?”
小白:女人心难猜。
老于冷不丁地站起来,肯定道:“不可能没有。”
戚留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说道:“秘宝肯定在城内,苏姑娘还是再找找吧。”
苏黎很平静地坐下来,“这东西要么被人先一步拿走了,要么……在第六个阵之后的阵里。”
老于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就去第六个阵里找。”
苏黎:“不如先在这里挖个坑,给自己立个碑吧,凭我们三个,进去就是送死,那里随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