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乔林悠哉地喝茶。
视线时不时移到前方被手铐拷住的犯人。
“大人抓我做什么?”
放下茶杯,乔林拂袖,一只手插在腰上,身体往前倾,“你可知罪啊?”
声音带着戏谑地意味。
“乔大人,我知什么罪?”他一脸懵逼,不知道乔林玩的是什么套路。
乔林耐心地说道:“昨日天幕镇刘元案,你证据不足污蔑苏黎等人,按我国律法,你是要坐牢的。”
“啊???”
他皱着眉头疑惑着,刹那间徒然明白了乔林的意思,“大人,有证据的啊,我就是证人,我亲眼所见就是他们杀了刘元,而且……”
“我还有证物!”
乔林目光一亮,嘴角上扬。
……
烈日炎炎,沙漠中矗立着一个茶楼,这是方圆十里的落脚处。
二楼包间。
沈河坐在窗边,摩擦刀刃,一道亮光随着刀刃射向门口。
想到他那帮兄弟惨死的样子,不由地握紧刀柄,蓄力一砍,桌子四分五裂。
“还没有消息吗?”
闻声,外面的小弟慌乱的走来,“老……老大,沙石姑娘还没有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该死。”
小弟忐忑不安地跪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老大饶命,老大饶命。”
沈河撇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真没出息,没说你该死,滚滚滚。”
小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沈河坐了下来,越想越郁闷,昨夜本来就要动手,但奈何后面有个剿匪的江云。
真该死啊。
若不是江云,弟兄们都可以安息了。
江云在他之后也赶到天幕镇,韩泽的速度很快,先一步查到苏黎他们的落脚处。
落雨山庄的弟子盯的紧。
隔天刘云莫名其妙死在街上,虽然吸引了江云的视线。
但因江云还在天幕镇不好下手,再加上自个的手下长年混迹沙漠不会水,也不能在船上动手,只能等他们来火燎城再下杀手。
谁能想江云也跟着去火燎城。
真是气死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河视线移向门口,门口走来一个妖娆的女人,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香味。
“老大。”沙石走过来。
“你……站那。”沈河叫住她,挥了挥衣袖散去香味,“什么情况?人找到没?”
“已经找到了,他们在海昌坊。”
“海昌坊?”沈河眉眼一亮,“这可是个好地方啊,诶,不对。”他抬手思考了一下。
“他们去赌坊做什么?”
沙石回道:“这就不清楚了,我的人只看落雨山庄的那些弟子带着那个男人进了赌坊,至于那个小妮子苏黎,说来也奇了,江云刚把她从大牢里救出来,没过一炷香就被我们春香楼的人了抓进去。”
沈河气急败坏地震起来:“春香楼抓她作甚?不知道江云的人正盯着她吗?赶紧把那小妮子放了。”
青楼不能拐良家妇女,这事要是被江云抓住了,春香楼不得关门。
春香楼可是他最挣钱的产业,要是没了,能心疼死。
闻言,沙石吓地后退两步,“老大,您消消气,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放人。”
说完步伐轻快离开,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很着急。
外面的小弟知道今日老大的心情很不好,都不敢上去触霉头,赶紧躲得远远。
沈河想了想,不管落雨山庄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进的赌坊,反正这是个避开江云击杀的好机会。
如果让他们离开火燎城,这个仇以后很难报。
“弟兄们,抄家伙!”
他拿着大刀,放在刀鞘中,可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呢?”沈河疑惑地走出去,只见小弟们都在远远的地方杵着。
“抄家伙!!跟老子走!”他怒吼道。
小弟们这才有动静,赶紧去拿武器。
……
海昌坊。
远处便能听到喧闹声不断,二楼拐角处,萧镜哲环顾一圈走进了包厢。
紧随其后的是海昌坊的账房伙计许落。
屋内齐寒听完弟子的禀报,松了一口气,“幸好苏姑娘没事。”
“齐长老。”许落对着齐寒行礼。
“请。”齐寒示意他落座。
萧镜哲走到窗口边上,视线搜寻着什么。
齐寒瞄了一眼萧镜哲,他来到这里之后疑神疑鬼的。
“齐长老,我已和东家说过,东家回复可以给落雨山庄。”许落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海昌坊的令牌,只要齐长老拿着令牌到我们旗下的店面,都可以无条件赊账。”
“多谢,海昌坊的帐三月后必连本带息还上,”齐寒收好令牌。
“不必客气,我们东家说了,想交落雨山庄这个朋友,若是齐长老在火燎城有用得到海昌坊的地方,尽管提。”
“实在是……”齐寒的话语未完。
“正好有一件事。”
顺着话音,二人同时看向萧镜哲。
许落抬手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