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标准式亲切微笑,下了车,“请问,那位是管事的?”
人群中有大姐捏鼻子学罗森调调:请问,小伙子你有对象么嘞?大姐瞅着你老俊喽,给你介绍个大姑娘好不嘞?”
“春花,你说的大姑娘不会是你自己个吧?”
“我瞅着是,这个骚货…”
“哈哈哈…”
“我看行,这小伙子腰粗屁股大,一准能让春花生出大胖小子。”
罗森:“…”瞬间觉得这么多年无往不利的交际手腕成了渣渣,他背靠后车厢,敲敲玻璃窗,“老大,搞不定,咋办?”
安卿摇下车窗,伸出脑袋笑眯眯一一打量过去,最后落在那个叫春花的姑娘身上,“大婶,你这腰身屁股,一看就生过娃了,你要给你家男人戴绿帽子,小心
回头夜里你家男人在炕头上让你下不了床。”
人群静了静。
这年头大城市好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都这么彪悍吗?
春花笑着站出来,“哎呦,妹子,你这小嘴够味,姐姐喜欢。”
安卿一脚踹开车门,站定,“大婶,别墨迹了,明人不说暗话,划出道吧。”
“妹子,你们是来收药的?”
“你觉得呢?”
“我看不像。”
“巧了,我看你也不像当家主事的。”
春花觉得这姑娘又狂又傲长的也好看,有点意思,她笑着问:“那你说,那个旮瘩像我们村长?”
“哦。原来你们村主事的是村长啊。”安卿语气慢悠悠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过。
“春花,你个老娘们少说点话。”人群有人呵斥。
安卿踏着细高跟鞋哒哒哒走向人群,有人抱胸瞧热闹,有人凶狠,有人眼神放肆,在各种目光打量下,她在一位头发花白老太太面前站定。
“老人家,您说我们是来收药?还是打一架热热身?”收药就是客人到访,大家做生意,和气生财。要打架么,就是没的聊了。
老太太正是在村口与罗森搭话的人,她满是褶皱挤在一处几乎看不见眼珠的眼皮抬了抬,似乎没听清安卿的话,“啊?丫头,你说啥?大点声儿,老婆子年纪大了,聋了,听不见。”
“呵。”安卿慢悠悠嗤笑一声,“还装?”
“死丫头片子,跟老人家说话你狂个什么劲。你家人没教过你礼貌俩字吗?”站在老太太身边的男人吐一口唾沫,冷声呵斥。
安卿看都没看他一眼,无关人等不重要,“村长,想好了吗?”
老太太原本九十度佝偻的后背缓缓直立起来,眼皮撑开一条缝,浑浊的瞳孔盯住人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浑身发麻,最起码罗森只看了一眼就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拥有着
双眼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小丫头,怎么看出来的?”
“很难吗?你表现的这么迫不及待,傻子也能看出来吧。”安卿嗤一声。
根本没看出来的罗森脸色很黑。
“咳咳咳”老太太不知是笑还是咳嗽,撕裂沙哑的声线让人听的很不舒服,“安卿,柳云山十八里铺人,是那一片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姐大,人称安姐。明明是个小混混,学习成绩却很好,原本有希望考京都名牌大学,谁成想在一年前忽然昏迷不醒,错过了考研。”
她喋喋不休唠家常般,“丫头,你命不好呦。”
“她命好不好与你无关。”叶琛不知何时下了车,站在安卿身边,眉眼清冷,气质绝伦,一看就是贵族出身,跟周围破旧脏乱的山村环境格格不入,“你要是再废话,你的命绝对很臭。”
安卿勾唇,斜睨一眼男人,很帅哦。
印象好点了。
“年轻人,书上不是有句话说,谦虚是一种美德,说话要掂量一下,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脸色冷凝的老太太明显动了真气。
“只会动嘴皮子的都是孬种。”安卿漫不经心随口打断,“老太太,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调查我,那绑架马得宝还给我发短信的人就是你吧,说吧,什么条件。”
“呦,我说妹子,你别冤枉人,我们村都是地地道道本本分分的农民,什么绑架人这种屎盆子可不能随便往我们身上扣。”春花捏着嗓门,扭着腰肢挤到老太太身边,眼神似有若无勾着叶琛。
“操,死娘们,警告过你要老实点吧。”原本站在老太太身边的男人‘啪’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一巴掌将春花扇倒在地,面目狰狞地盯住安卿,“死丫头片子,你找的人没在我们村,跟老子老实点。”
一摆手。
呼啦啦一群人围上安卿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