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风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下一秒,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回到家,年幼妹妹的笑声像是银铃一般传过来。
听到脚步声,温母抬起头,关切的神情溢于言表,放下孩子,向着温如风走过来。
“如风,你妹妹目前的奶粉够吃,不用这么拼命干活的,该休息的时候还要休息,千万不要把身体累垮了啊。”温母脸上满是心疼。
孩子在父母眼中无论多大都是孩子,而且大儿子年纪也不大,却每天要这么拼命的干苦力活,她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心里。
温如风抿唇点头,沉默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扫帚。
“我知道,您放心。”
“好好好,快坐下来吃饭,累了一天,不吃饭哪能扛住?。”
温母转身回到厨房,温如风洗脸洗手,去看顾妹妹,妹妹这几天有奶粉喝,瘦小的身子圆润了不少。
气色也好了一些,此时正眨着如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笑看着温如风。
温如风一向清冷的脸上,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
“饭来了,来吃饭吧,如风。”
温母笑着道,摆好了碗筷和饭菜,接过了温如风怀种的妹妹。
看着放置在一旁的扫帚,温母忍不住问道:“如风,这么晚了还有谁家的院子需要打扫啊?”
“没有,我是想去给南同志打扫她家院子,不过她已经打扫好了,不需要打扫了。”
温母一听,心里一惊:“呀,南同志这是搬出知青所了?!”
温如风点点头,闷头吃着饭。
“如风,你说南同志是不是想被人欺负了?要不怎么好端端的就搬出来了?”
温母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搬出来也很危险,昨天她听到有人在传,那姑娘的钢笔被偷了。
可见所里的人也不都是好人。
越想温母就越是担心,忍不住的道:“不是妈多心,南同志长得又好,家境又好,难免不被有些人嫉妒,要真是故有人意针对欺负她,这可怎么得了?”
“不行,妈想去看看南同志,她这么帮助我们,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得为她……”
“妈,谨言慎行。”
温如风猛地打断温母的话。神情严肃,这些话寻常人说了也就罢了,偏偏如果是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再被人听到传出去,最是不好。
他们这样敏感的身份,什么话传出去都有可能被传颠倒黑白,挑拨离间,所以能谨言慎行就谨言慎行。
温母沉默着闭嘴,拍着孩子的手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有些沉重。
温母叹了口气,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若是她们去帮忙,恐怕帮的只会是倒忙。
不过现在也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温母想了想,连忙道:“如风,南同志一个女孩子自己住难免有些危险。”
“这几天晚上,你就辛苦一些,去她院子附近守一会儿。”
温如风点点头,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些许。
吃完饭,温如风在院子里坐着打了个小盹儿,天一刚暗下来,就睁开了眼睛。
起身,走向南晚意的院子。
……
村子里的夜,如浓墨一样,没有路灯,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小院子的墙边,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圆滚滚的身子,却格外的灵巧,找到墙空间里的缝隙,伸手一翻,便成功翻进了院子里。
南晚意正在煮菜,听到院子里的异动,当即心中警铃大作。
晚上一回家她就把门从里锁好,难不成是有人翻墙进来了!
正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人却已经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南晚意皱眉道,看着一脸油腻满身酒味的男人,冷声道。
南晚意没认出来人是孙大柱,隐约记得村里有个二流子,不学无术也不爱上工,整天就爱在村子里瞎晃悠,还爱喝酒。
靠近过他的人,都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孙大柱嬉皮笑脸,身上还带着酒味儿,显然来这之前喝了酒,但是不多,看他意识是清醒的。
翻墙过来是故意而为之,越想到这,南晚意就头皮发麻,但一定要镇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
孙大柱挠挠头,嬉皮笑脸的看了一圈院子道:“哎哟,瞧我这眼神儿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去我朋友家喝了点儿酒,一时间有些迷糊了,原想着摸黑回家,谁知道走错了。”
“怎么?你回自己家也要翻墙进吗?”
“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墙啊破破烂烂的,走正门儿和翻墙也没什么区别,真没想能走错了,看这事儿闹的,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刘大柱就自顾自的,走到院子里的小木桌那边坐下,拿着南晚意的杯子喝水,看的南晚意一阵恶心。
她背靠着墙,双手在身后一晃,从超市里拿了一把西瓜刀以防万一。
孙大柱看着南晚意,色眯眯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南晚意。
“不愧是城里知青啊,浑身上下冒着一股文艺范,谁要是娶了你当老婆,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