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一直在考虑步行从大门进入小区的情况,我突然想到死者要是搭业主的车进入小区就不需要访客登记了,于是把这个问题向队长和众保安抛了出来,“那些搭乘小区居民私家车的人呢?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登记了?” “不用,因为是坐业主的车,所以就认为他们是经过业务同意后进入的。” 队长回答完之后,浩哥又补充道:“这个小区内部道路和地面楼门的监控都已经失效,但是入口摄像头都是处于24小时工作状态的,入口摄像头包括社区车辆入口和行人入口的摄像头,还有地库中各个单元入口处的摄像头,都是在工作的。” “警车、救护车和消防车,我们都会指挥他们通过地面的道路进入小区,但是业主的私家车,”队长抢过浩哥的话头,指着离大门入口不远的地库入口说道:“都直接进入地库,这样就做到小区内的人车分流了。” “那要是有人坐着业主的车进入小区,然后进入地库前就下车,或者在地库下了车,不经过安装有监控的单元门,直接走到小区的景观湖,有这种可能吗?”我追问道。 “不太可能,”队长回答,“大门入口的监控能看到车库出口,要是有人从这里上来会被拍到,除了地库的这个出入口,就只能从单元门上到地面了。” “看来进入小区的方式是没有盲点了,”浩哥略显轻松地说:“分局的同志已经调取了监控,正在加紧时间分析,希望能尽快发现死者进入小区的影像,而且很可能有同行人,这个同行人应该是拥有小区注册车证的业主或长租户,能查出这个人,对案件推进的作用会很大。” 听了浩哥的话,感觉他应该和我一样,觉得居民都不认识死者,死者大概率是通过乘坐业主私家车的方式进入的谛景小区。 “叮铃铃...”浩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负责走访周边群众的小何打来的。 “喂!小何。” “对,我们正在小区入口门卫室,队长和最近值班的保安员都在。” “哦?你快说。” “大约几点?当时有几个人?之后呢?” “路所已经知道了吧?” “好,我们马上问询。” 浩哥一连串的问题过后挂断了电话,急忙对我说:“刚刚走访的时候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一位业主反映她昨晚十点半左右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执勤的保安和一个外貌很像死者的中年男子发生争执,业主刷小区门禁卡进小区的时候,中年男子硬要跟着他一起闯进来,被值班保安硬生生拽住了,业主受到了惊吓,就匆忙回家了,后续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她因为当时很害怕,所以对当时中年男子的印象比较深,和死者很像,同时也闻到了中年男子身上的一大股酒味。这就基本对上了,业主见到的很可能就是死者。” 随后浩哥又看向在场的五名保安,“昨晚八点的那个班次是谁值的?” 五个保安没有一个人回答,都齐刷刷看向了他们的队长。 保安队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声音降低了两度,说道:“是黄山松,他没在这里。” “胡闹!让你们把当时的人都叫过来,怎么差一个人呢!?”浩哥立马就急了。 “我看这个登记簿上在他当值的那个班次没有访客,就寻思着他可以不到场呢。”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怎么核对了半天也没发现少了一个值过班的保安,原来晚上通常都没有访客,这个登记簿这三天的记录中根本就没他的名字。” 浩哥也不想多费口舌了,“那现在赶快把他叫过来!他可能是重要证人,另外发生口角这事儿,你们怎么没人说呀,是故意隐瞒什么吗!?我又不是业务委员会的,不会发你们物业钱,你们倒是有一就跟我说一呀!” 保安队长的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对着其中一个保安大喊,貌似这样能缓解自己的尴尬,“你是两点接黄山松的班的,他和你说了发生争执的事吗?” 被质问的保安一个字都没敢说,只是摇头。 急性子的浩哥恨不得给队长两脚,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唬他干嘛呀,赶紧把这个叫黄什么的喊过来呀!” 保安队长这时看上去更心虚了,“黄山松回老家了。” “什么!”我和浩哥同时叫了出来,太意外了,一个和死者有直接关系的重要证人竟然离开本市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问这个队长了。 浩哥带着质问的语气对保安队长说道:“作为案发时段执勤的保安员,连夜离开本市,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一直不报告!?现在都已近接近中午了,很可能丧失掉设卡拦截的机会!你这是在包庇!” 队长也没意识到自己闯的祸有这么大,“他不是连夜离来的,呃不,他是连夜离开的,但不是突然就走的,黄山松提前两天请的假,要回邻省老家相亲,图便宜买了今天凌晨经过咱们市的一趟火车的票,我看他今晚也没法睡了,索性给他调到了门口值晚班,本来他都是白天小区内巡逻的班,谁知好心道整出这么大的事来。” 我们赶紧把这一情况报告了路所,路说与在现场的分局刑侦队的刘队商量了一下,果断决定由保安队长拨打很可能在前晚与死者发生争执的值班保安的手机,要求他回来配合调查,一者可以通过对方接到电话时的反应,第一时间判断其是否与死者的死亡有关系,或至少知情;二者可以从电信服务商处获得手机接通时所在的基站信息,进而推断出所在位置,如果真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