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然却没有半点要逃走的意思,但仍然看透了对方脚下的小动作。涩然一笑,什么都没说。
染月在她那洞若观火的眼神下,颇有些不好意思,挺了挺背脊,才能正色道:“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遗言么?
萧然苦笑。
那苦涩里,不止有悲哀,还有无奈,与可惜:“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哪怕是一片衣襟。也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可是,我以为,有些事你会明白。不管你是染月,还是凌若素。”
她是萧然,注定生在铁血军中的女子。她的口中,从来只有军令,没有表白。所以,有些话,她从来不知该如何说。可是,她自以为,有那样一个人,可以明白。即便自己,什么都没说。即便自己,甚至没有碰过对方的指尖。
总有那样一个人,不需要表白,便可明白。
凌若素明白。
染月也明白。
所以,她在颤抖。
许久许久,她终于转过身:“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说完,她快步离开。
因为她怕自己会反悔。
等到清晨回到营帐,才听到久寻自己未果的将官焦急等着回报:昨夜,有人独自夜渡,去了泽国阵营。
而染月猜,那个人,就是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