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恒翔有好转,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一个决定迅速地就在时锦脑海里形成了,她朝着傅宜琳笑了笑:“我们肯定都是支持你的,你早点睡,晚安。”
时锦离开了傅宜琳的卧室,径直回房间。
房内,傅衍正靠着床头看一份文件,她过去在他身边躺下,挽住他沒拿文件的一只手,傅衍和时锦之间早已有一种无形却真实存在的默契,时锦这样子,傅衍就知道她肯定有话要和他说了,但视线也沒从文件上移开,只是捏了捏她挽着他的手:“有事?”
时锦:“宜琳说,只要恒翔能活着回來,不管他能不能康复,都要和他结婚。”
“我知道,”傅衍了解傅宜琳,自然一直都知道傅宜琳的想法,但是他更了解时锦,直接就问:“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时锦把傅衍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一点,朝着他粲然一笑:“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傅衍合上沒看完的文件,躺下來,把时锦捞进怀里:“说来我听听。”
时锦兴致勃勃地把好几个可能性都说了出來,然后想出了相对的方案,花了十几分钟才说完,最后她满含期待地看着傅衍,扯了扯他睡衣的袖口:“怎么样,我的方法可不可以?”
傅衍做出深沉的样子
,点头,“除了有点吓人之外,沒什么大问題。”
“那你要帮我。”得到傅衍的认同,时锦更加兴奋了。
“我帮你可以,”傅衍的唇角慢慢地勾起,若有所指地说:“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友情提示一下,你的补偿我越是满意的话,帮你的时候我就会越加尽心尽力。”
一阵深深的无语过后,时锦蓦地翻身压住了傅衍,熟练地解开了他睡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俯身,双唇压上了他的唇瓣,开始吻他。
谁让傅衍扭起来就象个孩子呢?配合他一下也没什么!被傅衍调教了这么久,她的吻技早已登峰造极,很好地取悦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时锦一直在努力配药中,程恒翔病情好转后,所用的药是不同的。
研制出的药傅衍都让私人飞机给送了过去。
很快,十天过去了。
傅宜琳和程恒翔依然保持着通话和视频,空闲的时候,她会看着手上的戒指,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傅宜琳算着时间过日子,一天比一天比开心,大家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灿烂。
然而,她这份好心情并沒有维持多久。
之后的几天,她都沒有办法再联系上他,最后她实在找不到法子了,只能联系了鬼
魅教授。
鬼魅教授说:“你不用担心,恒翔是在接受治疗,不方便联系你。”
傅宜琳也想不去担心,但是鬼魅教授的声音明显不太对劲。
她的声音很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恒翔出什么意外了?”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傅宜琳都觉得撕心裂肺,长达这么长时间的治疗,好不容易接近了尾声,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意外呢?那边的鬼魅教授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说了句,“沒有,别乱想,我要去忙了,先挂了。”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一种沉重的担忧占满了傅宜琳的心脏,她坐立难安,给时锦打电话,企图从她那里可以找到一点安慰。
可时锦电话没人接听。
傅宜琳试着又拨了一次程恒翔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她的心脏,就这样被高高地悬了起來。
这一整天,傅宜琳都坐立难安。
第二天醒來后,立马联系程恒翔,结果还是一样,再打鬼魅教授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呆着了,她要去找程恒翔。
想着,傅宜琳已经爬起床打开电脑,搜寻航班讯息打算订机票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起來,來电显示上,是时锦
的名字。
这么早,如果不是有急事,时锦是不会打她电话的。
傅宜琳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來越浓,她去拿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发颤的。
不要慌,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慌,沒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然而接通电话之后,她才知道,原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事情是她解决不了的,比如,她挽不回程恒翔的生命。
时锦在电话里告诉她,程恒翔出事了,在治疗的最后关头,程恒翔还是沒能撑住,病情突然急剧恶化。
鬼魅教授几个人抢救了一天一夜后,他撒手人寰,他的遗体,已经被火化,鬼魅教授带着他回国了,下午一点到。
“哐”的一声,傅宜琳手上的手机落到了地上,她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全身的力气被抽空的感觉。
也是这个时候,她知道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感觉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个时候被击溃,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人拿着凿子不停地凿一样,尖锐的疼痛传遍她的全身,她蹲下來,努力地想抱紧自己,却依然觉得浑身冰冷。
不知道过去多久,傅宜琳好像突然清醒过來了一样,她起身,往停车场跑去,随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