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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2 / 3)

,他表情僵住。

许是近来太过辛苦,谢尘安的脸颊消瘦了一圈,眼底也泛着淡淡的青。

伤在额角,他头上缠着一条白布,靠近左边的位置渗出点点殷红。

他倚坐在床榻上,墨发凌乱,竟生出几分脆弱。江辞宁心尖一跳。

“谢先生伤得可重?

谢尘安凝望着眼前之人。

她神情紧张,一双乌眸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积压许久的情绪忽然在这一刻开了个闸,如同洪水宣灌,一发不可收拾。

谢尘安哑了声音:“很痛。”

江辞宁霎时慌了。

她知道人的头部最为脆弱,有的地方稍微一击便可致命。江辞宁忙走到榻边:“叫太医再来看看?’谢尘安微微低下头:“他们包扎的都不好。’江辞宁哪敢轻易动他的伤,转身便要去寻太医。忽然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袖子。风,谢尘安眼疾手快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江辞宁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后跌,眼见就要碰倒旁边的屏两人重重跌作一团。

辞宁慌乱间随手一撑,想要起身。满袖清苦的药味扑面而来,青年坚实的胸膛硌着她的肩,江身下之人传来“嘶”的一声。

江辞宁慌乱之间泄了力,又再度跌靠在他身上。谢尘安的下巴紧挨着她的额头,带着热意的呼吸拂过她的鬓发,江辞宁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他的下巴棱角分明,又坚硬如玉,她挣扎之间,鼻尖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擦着她的皮肤轻轻滚了一下。江辞宁眼瞳蓦然放大。

麻,下意识呆呆抬起头来看。

似是万蚁啃食,

,酥麻之感从鼻尖一路炸开,江辞宁头皮发两人贴得太近,她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串战栗。谢尘安的喉结又轻滚了一下,他声音喑哑:“殿下,别动。”他终于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带了起来。因着方才的纠缠,两人皆是衣衫凌乱,江辞宁的头发更是缠了几缕在发簪上。

江辞宁的脸浸着粉,似是枝头灼灼的桃花。欺风弄月。

谢尘安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四个字。他伸出手。

江辞宁微微往后一避,但没有躲开。谢尘安如玉的指尖捻起一缕青丝。如同绸缎般凉滑,又似捉摸不透的风。他动作极轻,耐心地将她缠在发簪上的青丝一缕一缕解开,捋顺。

江辞宁低垂眼眸,衣领中探出的纤细脖颈也染上淡淡一层粉。谢尘安的鼻尖渗出一层细汗。

偏偏少女身上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若有若无,无孔不入。

谢尘安的眸色一点点变暗。

似是大雨将至前的天,又如幽暗不见底的湖。他转而抬手,拔下了她发间的一支簪子。以簪子固定的长发倏然滑落,江辞宁倏然抬眸,似是受惊的鹿。

谢尘安手中握着簪子,问她:“殿下终于不躲我了。”他分明没有触碰她,可江辞宁盯着他手中紧握的发簪,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扼在掌中。

她干巴巴道:“我没有躲先生。”谢尘安忽然笑了下

从胸膛发出的低哑嗡鸣,似是古琴最沉顿的音节。“不是躲,那殿下是在怕什么吗?"天色倏然黯淡下来。

屋内尚未掌灯,谢尘安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中黑沉不见底。他像是一只摄人心魄的妖,引诱着江辞宁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江辞宁直视着他的眼睛,片刻之后,她忽然道:“我是怕。"“我是燕安帝以礼相聘的和亲公主,十里红妆,万人见证。”“如今燕安帝已经溘然长逝,我本无颜继续留在凌云宫。”她自嘲一笑:“可是谢尘安,如今我留下来了。”“我留下来,对你意味着什么,谢先生应该很清楚。”“如今朝臣不满于谢先生摄政,若是旁人再以你我的关系攻讦于你

江辞宁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恕长宁担不起这个责任。”谢尘安手中簪子几欲刺破掌心。他眸子发暗,冷笑出声:“所以殿下是在为燕安帝守贞么?”江辞宁愕然抬眸:“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在担心谢先生你的名声!

她后知后觉他话语中的嘲讽,气愤道:“长宁方才字字句句,“谢某不求贤名。'

江辞宁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不求贤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一次大臣用香炉砸你,下一次万一有人直接以利器相害又怎么办!

“难道殿下认为,朝臣会因为谢某胆小慎微,一再避让,而与谢某和睦相处么?

江辞宁气极:“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不愿意让别人因为你我的关系对你发难!”

“我不想你受伤!我担心你会死!”她一口气说完,脸颊通红,胸膛起伏。安静了片刻。

某的情意。

谢尘安忽然笑了下:“殿下挂心于谢某,却偏偏不肯承认对谢"还是说在殿下心中......谢某终究比不过一个已死之人。江辞宁盯着谢尘安。

她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总是对萧珩充满敌意,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心系萧珩。

可事到如今,她不想再叫他凭空揣度了。那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萧珩的不尊重。“谢先生。”江辞宁郑重其事地唤他。谢尘安听出她话语中的郑重,缓缓抬眸看她。江辞宁一句一字道:“我并不喜欢萧珩。谢尘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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