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朝廷近日管控严格,送往北边这批货物都是我费心费力挪出来的,公子看时间能否再宽限些?”
那公子拎起茶壶,慢悠悠续着茶水。
水汽袅袅,染湿了他的眉眼,显得长睫愈黑。
“时间自然可以宽限,刚好令堂和令爱可以在大燕好好游览一圈。”
郑老板如遭雷击,唰一下起身:“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他慢条斯理饮着茶:“利润已经给郑老板提高了两成,郑老板却还是想向官府出卖我们的行踪。”
他倏然笑了下,周身却如寒雪倾覆,愈发冷了:“郑老板以为,仗着几个官府的朋友,自己便能全身而退么?”
郑老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郑老板正磕着头,忽闻月照桥上一片喧哗。
青年初时只是闲闲往外看了一眼,旋即长眉微拧,神情郑重起来。
郑老板还在地上磕头,忽闻一阵浅浅的药香拂过,他再抬头,年轻公子已经匆匆离开了雅座。
旋即有人进来,身侧带着一柄雪亮的刀:“方才我们东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郑老板不若考虑考虑。”
郑老板满头大汗:“答应,我都答应,做生意本来就要讲诚信二字。”
“这位壮士,那小人的家眷……”
那人低声笑了下:“天色已晚,郑老板的妻女等候许久,早些回家吧。”
郑老板这才知道自己叫人诓了!
他也不敢多事,连忙离开。
出了闻弦楼,郑老板见月照桥上一个身形窈窕的姑娘被一伙人团团围住,似乎惹了什么麻烦。
他哪还有闲心去凑热闹,匆匆埋着头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