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端嘟囔了几句,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随后就急匆匆的冲进了书房里。
慕容极有些傻眼,啊这
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他知道张伯端在写书,这是他毕生的心血,悟真篇,可不要小瞧了这本书。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能修仙,那张伯端这个名字,将会被拔高的和孔圣一样的地位。
即使是后世,悟真篇也和汉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并称“丹经王”。
全真南宗的开派祖师,你当是开玩笑呢。
慕容极看着自己小腹丹田的位置,常常怀疑,内丹真的存在吗?
现在他的内力越发凝实厚重,一日千里也不为过,他才感觉到内丹的存在。
那是一股凝实的内力,内力聚不散,仿若无穷无尽,连绵不绝。
可惜的是,慕容极的剑法依旧拉胯,师傅张伯端指点了不少,慕容家的剑谱都快要翻烂了。
也没改变慕容极这剑道手残的毛病。
只能轻叹一声,多练练就行了。
慕容极被大师兄刘广益喂了不少招,依旧是个战五渣。实在是他们全真这一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技。
都是三流货色,只能靠着精纯的内力碾压对方。
钻研武技,这任务还要落到王重阳身上,咳咳。
立教、创法和悟道,王重阳只做三件事儿,可是少了他,于全真教还真的不行。
慕容极被刘广益虐的要死,几度怀疑人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天赋。
元丰四年五月。
师傅张伯端的书写完了,这部“千古丹经之祖”的奇书,出世了。
没有什么天降祥瑞、成就异象之类的,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在场的所有人,或许包括师傅张伯端自己,都没意识到,这部书在后世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也是,自己那个便宜师侄翁葆光,在给悟真篇做注的时候,书还没有出名呢。
一直到南宋时期,全真派大放异彩,元明清一直到现世,这部书才逐渐广为流传。
书是写成了。
师傅张伯端好像放下了一些心事,身体情况也急剧下滑。
几个月的时间,病了好几次。
“徒儿啊”
慕容极赶紧上前来,这是在叫自己,如果是叫大师兄,会直接叫广益。
“师傅。”
“你拿几本功法,我给你看看。”
慕容极求之不得,赶紧递了过去,四个月,张伯端结合平生所学,将这斗转星移、小无相功两种内功心法融合为一种。
慕容家的剑法,他没办法教会慕容极,只能他自己领悟和实战。
在师傅张伯端病病恹恹的下半年中,也迎来了元丰五年的新年。慕容极十三岁了。
过了正月,师傅突然说想去临海会友,大师兄刘广益很快就安排了行程。
慕容极想要跟着,却被师傅拒绝,这一去,慕容极不知道师傅去了临海哪里,也不清楚他去见了谁。
元丰五年三月十五日,张伯端卒于天台百步溪,终年九十九岁。
紧赶慢赶,也没赶回来,大师兄刘广益只带回了师父的棺椁和遗言。
看着师傅棺椁下葬,慕容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张伯端师徒,在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么风光,过得相当紧迫。
除了日常三餐能吃到之外,想要生活好一点也是奢望。
就这这么一个人,成就了全真教派,于后世享有莫大的名声。
诸事忙完,临近夜间。
刘广益专门找到了慕容极。
“小师弟。还没休息呢?”
“大师兄,快请进。”
刘广益坐下之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师傅临终遗言,说伱年纪还小,性子需要塑造这”
慕容极明白,师傅生前八成是见过慕容家的人,那性格什么样子,自然就明白了,他是怕自己也成了那样。
“大师兄,我明白的,咱们师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广益呼出一口气,“咱们观里虽然贫苦,可是依旧少不了你的一口吃的,师傅怕你学坏,怕我管不了你,便给老友写了一封信,让你去找他。”
说着,将一封信拿了出来,推到慕容极面前。
“还有几本书。”说完,将一摞书册放在桌子上。
“这是周易参同契,是师傅一直研读的,读一读有好处。师傅的原著我不能给你,就给你抄了一本。”
“还有道德经,清静经,师傅喜欢你说的一句话,事无两样心有别,借假修真常清静。”
“还嘱咐你,有机会去一趟华山,去找希夷先生陈抟的传人。再就是,秦岭山中有师傅留下的东西,让你去看看。”
刘广益突然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师傅还给我留下了一句话,如果哪天得知你成仙了,告诉他老人家一下”
慕容极有些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也一一记下。
那一夜,师兄弟两人说了这么多,几日之后,慕容极背着行囊下了山。
走在路上,路过茶棚慕容极便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