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款啊。”
“不,你去问她要一份人事管理台账。”
“什么台账?你不是打算现捞人顶上吧?Tina?Chen?Evan?都不太行吧?”
封砚由他乱猜,也不搭腔,悠闲自得地慢品着手里的热可可。略苦,奶味偏淡,口感也不够细腻丝滑,他嫌弃地皱了下眉,又喝一口,才将剩下的大半杯丢回桌上,顺手关掉空调,凉声提醒:
“如果我没记错,岗位职责上写得很明确,跟Leon对接属于你的工作范畴。”
搞半天,兜了一大圈子,落脚点在这儿。
贺边玟也是够服气的,有个文学院副院长姥姥了不起呀,拐着弯骂起人来,话术一套一套的。
他还一肚子火儿呢,要不是封砚抽风,这会他不定搂着妞在哪儿潇洒,多快活。
“是我主动撂挑子吗?一个月前,是谁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着急忙慌地赶进度促成项目落地?也成,项目黄了就黄了,反正一门心思打算借这个项目,把公司业务重心转到国内的人又……”
“几点?”
封砚骤然出声。
贺边玟冷哼一声,见好就收:“八点十分,别忘了定闹铃,三个起步。对了,Leno刚问起什么偏振光学折叠的几个参数,问得我头大,你那边有现成的数据吗?”
数据自然是有,都在脑子里。
两人就这个话题又延伸聊了会儿,封砚大致描述了下预期效果,以及实际应用场景,目前市面上已有的成品参数设置。
贺边玟头大如斗:“说人话行吗?”
封砚不再浪费唇舌,手机撂一旁,捞来笔电,开机,现场给他跑了一串代码,三维立体模拟。邮件发过去,贺边玟下载后看也不看,直接一键转给Leno。
终于搞定,贺边玟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挂电话前,在缓口气把妹小酌和礼貌性关心兄弟之间,他犹豫了下,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勉为其难地选择了后者。
“正经事儿扯完了,小小八卦一下呗,你这冷不丁闪回花汀,真是因为那个叫戚柠的小初恋?”
话递出去,大少爷根本不睬他,但手机也没挂,或许,这已经是个信号,表示可以继续。
贺边玟善解人意,继续深入:“婚宴怎么样,中式西式?不是五月底吗,难不成提前了?你登机前也不说换身行头,当众抢亲的话,花衬衫恐怕压不住阵吧?”
“还是说日期不变,人妹妹婚前恐惧症发作,给你发消息求助,喊你带她私奔?”
“要真是这样,我高低得劝一句,少爷咱真舔过头了。倒贴都没这样的,被甩了多少年了,人一条不明不白的消息,就巴巴上赶着当备胎,好歹也是CIT榜上有名的高岭之花,能不能别这么掉价。”
贺边玟也不管封砚接不接招,自言自语,一个人就把舞台架了起来。
真真假假来回反复试探,嘴都说干了,也没能从少爷嘴里套到半句真话。
连假话也欠奉。
电话还通着,说明封砚在听,可人又不吱声。
他是真有点号不准脉了。
贺边玟跟封砚算半个发小,父母住得近,在一个别墅区。封砚寒暑假回花汀小住,见过几次面,一起打过几次游戏。
实话说,他对封砚的初印象相当不错。
外形那些最基本的就不提了,提也是白给少爷脸上贴金,单说内在,人敞亮,能玩会玩儿,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不在乎他人眼光,活得明亮热烈,关键时刻又很能靠得住,家教也好,反正比那个孤傲冷僻的江妄屿好一万倍。
那会儿小屁孩,还没听说过“向下兼容”这个词,当然,搁现在,贺边玟也坚决不承认,封砚的阅历和情商远在他之上。
但不得不说,当时,他确实感觉跟封砚挺合拍的,投缘,相处起来格外轻松自在。
后来俩人一个初中,正式认识了,他才发现,其实这厮私下挺少爷脾气的。
对不感兴趣的事儿耐心不多,不高兴的时候有点傲,小事从不计较,但谁真得罪狠了他,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再之后,高中没在一个学校。
虽然周末偶尔也会约着打打球玩几把桌游,但男生之间,话没那么密,彼此生活丰富多彩,还要抽空应付学业,考虑出国还是高考,一起玩得少了,渐渐也就没那么铁了。
两人真正“熟”起来,还是在洛杉矶。
留学生圈子小得可怜,出国没多久,贺边玟就从女朋友口里听说了封砚的大名。
那任女友是个韩国妞,太能吹,一堆溢美之词,把封砚形容得比神仙还神仙,搞得贺边玟还暗地较劲了一把,之后更是想方设法组了个局,出尽风头,打算当众狠狠削他一顿。
结果显而易见,封砚压根没去,人跟一群职业赛手飙野雪去了,回来后就是期末考,少爷轻轻松松拿了全A+。
怎么说,有种目空一世,根本没把他当盘菜的意思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封砚对这出戏码竟然毫无印象,事后问起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过这茬。
一起合伙开公司就更是凑巧。
贺边玟这人挺爱玩的,涉猎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