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贺仲明比萧景赫晚到警队一年,萧景赫都做到队长了,贺仲明还不能单独完成案件,又要带个实习生,让他们俩一起办案,案子办到猴年马月去。
叶永辉却笑呵呵地看着他俩,目光中充满了鼓励。
萧景赫继续道:“老叶,你继续盯着技术科那边,老简和我下午再去勘验下现场,现场收拾的太干净了,连个头发丝都找不到,总觉得不大正常。”
散会后,大家都赶去吃饭,下午得继续干活。
由于和贺仲明一组,阮晴就和他一起到了食堂。
远远看到一男一女站在窗口前打饭,阮晴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贺仲明饶有兴味地啧了一声,阮晴尴尬地回了个呵呵。
原主这人,来警队一个月,东方岩是她未婚夫的事就闹了个人尽皆知。偏偏东方岩连正眼都不瞧她,人家心里眼里只有秋露露。
东方岩和秋露露就是原著里的男女主。
秋露露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样,原著里但凡雄性都喜欢她,再看看被她穿的女配,但凡个雄性都讨厌她。
阮晴有的时候真的感慨原作者的设定。
阮晴不想跟他们有交集,本想转身走,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要躲,要躲也是他们。她状若无意地走过他们身边,拿了托盘打饭。
东方岩在阮晴走过去的时候,挡在了秋露露身边,满是戒备,似乎害怕阮晴对她做什么。
阮晴暗暗翻白眼,放心,从此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东方岩见阮晴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不但没有放松戒备,反而身体更紧绷了。
阮晴淡漠地走过他们身边,找了个空位坐下。
贺仲明随后坐在了她对面,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没,就觉得你今天不一样。”
“赶紧吃饭,吃完还要重新问询。”
阮晴在警队多年的习惯,吃饭很快,贺仲明还剩一半,她就端着餐盘离开了。贺仲明赶紧扒拉两口追上,“你也太快了。”
“去夏彤家。”
夏彤住在单身公寓里,五十几方,上下两层。她穿着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拖鞋挂在脚尖上,一荡一荡的,满脸写着“不欢迎”三个字。
阮晴单刀直入,“你跟张进杰私下会面在什么地方?”
夏彤一顿,拖鞋掉在了地上,惊疑不定的地看着阮晴,“我……没有……私下跟他见面。”
“给假口供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想好了再说,我不会平白无故地问你。”阮晴的样子就像是笃定了他们私下见面。
贺仲明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低头记录。
夏彤放下二郎腿,咬住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杀他。”
“回答我的问题。”
夏彤深吸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跟他是私下里见过面,可都是他逼我的,要是我不同意,他就拿掉我的绩效,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干出来的,好多钱呢。”
“他逼你做什么?”
“他他……”夏彤苦笑,“他让我跟他发生关系。”
“几次?”
“三四次吧。”
“三次还是四次?”
“四次,我不是自愿的。”夏彤掩住脸,“我才是受害人,张进杰就是个畜生,仗着手上有点权利,不把我们当人看。”
“除了你,还有谁?”
“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阮晴的语气温和了几分,“就没有想过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要取证,还要不停地回忆过程。到了法庭上,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讲那种事情,就算侥幸赢了,又怎么样,他顶多坐几年牢。我呢,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剩下的日子怎么活!我还年轻,我还要结婚啊。”
阮晴握紧拳头,这是很多受害人的想法,也是无法改变的现状,她想安慰夏彤几句,却一时找不到话语。
夏彤却因为话说开了,心里没了负担,“说实话,知道张进杰死的那天,我长舒了口气,他终于死了,以后再也不用过受他胁迫的日子了。”
“9月15日晚上11点你在哪儿?”
夏彤擦掉眼角的泪,“我在公司加班到十点才回来,回来后,洗完澡就睡觉了。你可以问保安,我回来的时候,还跟他打招呼了。”
阮晴点点头,和贺仲明一起站了起来,“谢谢你的配合,你的事情我们会保密的。”
夏彤送他们出来,似乎是害怕冤枉她杀人,又叮嘱道:“你们可以去问保安,我真的回来后就没有出去过。”
进了电梯,贺仲明朝阮晴竖大拇指,“你诈她的时候,我还真怕露馅,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事。”
“我没有诈她。”
贺仲明:……
“在我们第一次问询夏彤的时候,我说在张进杰家里发现了女性用品,她的神情就不大对,接着说了句‘张进杰有女朋友了’,她明知道他没有,她这样说,是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有吗?”贺仲明翻看以前的问询笔录,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