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儿触到了她的逆鳞,大声气地道:"我懂!我当然懂!权力斗争、朝堂倾轧嘛,皇帝的儿子们为了做皇帝,个个都要斗得你死我活,这些,我早都在活本子看过许多了。
李煊:“......”
看来这话本子,内容还挺全面的。
“你可能无法完全知晓我的处境,但没关系,乐乐,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点,我李煊,心里始终只有一个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永远都会是。我从来没有过要弃你不顾的想法,绝无。
嗯?范灵乐终于偏过头来看他,“原来你叫‘李煊’呀,也是‘佟暄’的那个‘暄’吗?”李煊:“.....
现在这是重点吗?!
自己一番表白心迹,她却偏要故意绕开,他心里有气,却又实在无力。李煊起身,坐到范灵乐身边,她竟然没躲开,配合地叫他把手拉过去。大手抹开她的手掌,食指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
总是爱用手指教她习字,只不过那时的底纸,不是手掌,而是她的背,还有.....刹那,一股酥麻由掌心直达指尖,又窜进了心口。猛然想起在佟家的那些时日,他也不敢深想,她咻地把手抽回,脸上已经起了热意。
“我知道了......是‘火“字旁的那个。
"
“嗯,我的名字,‘李煊’。"他如此郑重地说,淡淡的鼻音裹挟,喉咙有种颗粒的沙哑,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认识一般。
范灵乐果然又把李煊赶了出去,太子在众人们的暗中观察下,继续灰溜溜回了偏殿睡。又脸色灰败地出门,赶去偏殿就寝了。
不仅如此,接连几天,太子都是晚上一回宫就往中英殿跑,关上门在里面待上不多时,
大家终于明白那日余则涛那句话的含金量,对这个霸道的姑娘重视起来。虽则她还未受正式册封,但私底下,太子其实已经默许大家称呼她为"太子妃”了。范灵乐这几日倒是心情渐好了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过去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李煊每晚都会来找她,非要跟她没话找话,但她不是在那里练字就是躺床上看话本子,甚至有的时候故意和风荷说笑,但就是不搭理他,晾着他。看他一脸落寞地走了,她心里只觉解气得很。
活该!一想起来自己这几个月过得生不如死、心力交瘁,为了上东宫来给他“伸冤",竟是连小命搭上的心思都有了。可结果呢?他却在这儿东宫里头逍遥快活,每天的美女绕,那么多人伺候他一个,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有时候一想起这个,她心口都气闷。好在,她这几日渐渐想开了点,既然出不去这东宫的门,便专注起了做一个败家娘们儿。
吃食、最珍贵的珠宝.....只要是能想到的,她都大笔一挥,叫人出门采购。范灵乐每天都吩咐下人们买买买,京城最新奇的小玩意儿、最时兴的衣裳、最味美的都不眨一下,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更别说叫他肉疼了。只是没想到,她这点动静,根本是蚍蜉撼树,李煊见她每天的账单送来,竟是连眼睛咦!这人富贵了以后,就是不一样了。
处得来,没事就带着她,两个人绕着东宫散步。
范灵乐索性也不去闹腾了,每天就看看话本子、喝喝茶,她和风荷脾性相投,倒很是可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歇久了,就爱到处找人嗑瓜子儿、聊闲天。常常地,她身边围了一圈侍女,笑声时不时地就从人群中散发出来。范灵乐市井出身,一张巧嘴又惯是能说会道,丫鬟听她讲那些新奇的故事,就跟听说书似的。
候,身边密密麻麻的丫鬟,围得密不透风。
一开始,只是风荷一个人听,后来,便聚集起了三两个丫鬟,再后来,她“说书"的时她讲自己以前杀猪的故事、又讲自己一路上京的奇遇,说到最后,忍不住跟她们分享起了孕期感悟。
忍不住露出了慈母的笑容。
“我跟那你们说,这女子怀孕,最是苦了。”她一通倒苦水,后面又说起了女儿心心,丫鬟们吓得瞪大了眼。
这太子.....竟然还是生过娃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暗自摇头。所有人都想问娃她爹的事,可又都不敢开口。最后还是太子妃跟前的红人风荷,被人在后腰窝处捅了捅,风荷又实在是个好奇的,憋不住,张嘴道:"那......夫人,这孩儿她爹.......?
“死了。"范灵乐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拍拍掌心落下的灰,漫不经心道。众丫鬟:“(QAQ)!!!!”
而不得,每天各种送东西讨好,还被逼得低声下气跑去偏殿睡,太子舔狗无疑啊!惊天大瓜!没想到,太子竟然口味这么重,喜欢一个丧夫带娃的女人,而且还对她爱越发敬佩了起来。太子妃必有过人之处。
对于这一发现,风荷万分激动,更好嗑了是怎么回事?!连带得她看范灵乐的眼神,几丝同情。
可同时,东宫众奴仆们看太子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劲了,有时候不经意间,还会流露李煊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云菱,孤的发冠是歪了吗?"太子真诚发问。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