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四肢无力,可她还是伸出手。
“可能是风吹进来的。”
说着,把狗尾巴草一拔,扔出窗外。
狗尾巴草的生死应该在天地间,而不是这佛龛一样,四四方方的房间里。
华年满头雾水,什么风能把狗尾巴草吹进来……
与此同时,田埂上一道劲瘦的身影把药方往怀里一藏,抻了个懒腰,回头望了眼瓦屋,才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
说来也怪,他竟然毫不怀疑这张药方的真假,他只是莫名的觉得姜寒烟一定会救他。
就像最开始在靖安侯府那次,姜寒烟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也包括自己。
不知是不是药方塞进怀里的缘故,他竟然觉得心口处堵堵的。
他走后,远处的山道上摇摇晃晃的走过一道身影。
那身影用自己仅剩的一只眼注视着山道,走向山脚下成群的房屋,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谣,低沉的声音被风散。
“十二郡,三十营。
九道关,百丈崖。
二十八道羊马墙,何处才是营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