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感觉真是惬意。
只不过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本是躺在小舟中悠闲的闭目养神的白浮,忽然感觉一阵鸟类的扑腾翅膀的声音。白浮本来还没在意,但那群鸟的声音越发靠近,她忽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才起身睁眼,便见一群天鹅气势汹汹的向她奔来。竞然是一队即将起飞的天鹅,天鹅起飞之时需要拍翅膀助跑,而白浮的小舟显然是挡了它们的道。而起飞之时这些天鹅根本不可能绕道,于是白浮只能自认倒霉,直接被这群天鹅创翻了小船。
没办法,她总不能施法将这群无辜的天鹅轰了吧?反正只是落水而已,她爬起来还能继续走。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等白浮刚从水里探出头,就发现一队人马跃入水中,朝着她游过来。…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好心。
“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上岸。"说着,为首的救援者一把抓住了白浮的手带着她一起游。
白浮心想着,这个小伙子可真是好心,如果她现在跟对方说,他误会了,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救,对方是不是会尴尬啊?算了,别说了。
等上了岸,那小伙子命人拿来披风给白浮披上,白浮顺势接过,闭着眼冲对方道谢。
“多谢这位郎君。"白浮客套道,虽然说自己不需要人救,但是她素来不会让他人的善意被辜负,再说只是个客套话。“女郎哪里的话。”
那小伙子见白浮双眼闭目,显然是不可视人,又见对方虽然眼睫秀发均是雪白,但却不掩天人之姿,使得那小伙子不禁看得入神,直到一旁的侍从提醒,才回过神来。
“殿下,殿下。”
“啊,抱歉,我走神了。"这位殿下回过神来,看着白浮目不能视的模样,心中钝痛,道:“我只是在想,上天何其不公,似你这般华若珍珠之辉的女子,却目不能视,实在是可惜。”
白浮对此只是笑笑,心中对这夸奖丝毫不起波澜。怎么说呢,她自己知道自己眼睛没问题,所以这感觉就像是在骂自己是瞎子,但白浮也知道对方是好意,也确实是在夸自己,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唉。
“原来您是为尊贵的殿下。"白浮想着,和对方寒暄两句就赶紧走吧。“是的,我是祭赛国的二王子,今日出门游猎,却未想见到女郎落水,这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啊。”
说着,这位王子向白浮躬身,语气真挚的邀请,道:“女郎,我见你一人实在是不便,请随我回宫去吧,让我好好款待你。”“不必了。”
白浮拒绝,她道:“我一人能走,殿下身份尊贵,还是莫要与我这等人扯上关系为妙。”
祭赛国王子深深的看了白浮一眼,道:“我知晓了,女郎必非凡人,我观女郎如此雪白华貌,定是珍珠修成的仙子。”“……其实,珍珠修炼不了的,能修炼的那个叫蚌。"白浮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
“看来女郎果真神异,连这等秘闻都能通晓。”祭赛国王子一请再请,后道:“女郎,我虽贵为一国王子,但终究只是一介凡夫,今日见得女郎,想必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让我窥得仙缘,恳请女郎随我一道入宫,我必将以礼相待。”
“你可是有事求我?”
白浮觉得不对劲,按说一般人见她这样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但这个祭赛国王子实在是大胆,竞然敢将她这样的非人请回宫去。“确实如此,请女郎宽宏。”
早这样大大方方的多好啊,一直拐弯抹角的打机锋实在是麻烦。白浮想了想,反正她也没事,对方显然是遇到了困难,如果能帮人一把,也算是做好事,结善缘了。
“好,我便随你去一趟。”
而且白浮也真的很好奇,这西域国都的王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见白浮同意,这祭赛国的王子大喜,他邀请白浮同车而行,命令众人摆驾回宫。
一路上,那王子就是不说他究竞有何事求助白浮,只殷切的为白浮倒水递果子,白浮接过,算是给面,但是没吃。于是这王子态度更加小心翼翼,唯恐有不周到之处。
在入城之时,前面的行官自诩王子车架,便将一旁的百姓全部呵退,道:“王子出行,其他人等回避!”
“嚅,好大的谱啊。”
八戒眼见着一车人马的威风模样,没忍住吐槽道。没办法,他们这些外乡人进城,那手续可繁琐着呢,已经排了半天队了,现如今见一行人根本不用排队,而且还特别嚣张的挥退众人,直接入城,怎么可能没意见。
“行了兄弟。"悟空拍了拍八戒的肩膀,道:“入人家门,就得守人家规矩,等以后你来哥哥的地盘,俺老孙也保你这般威风。”沙僧闻言也来凑趣,道:“是啊,哥哥,到时候大师兄得让一群小猴子来,才能抬的动你嘞!”
八戒笑骂着将两人挥开:“去,你们少看我老猪笑话。”而正巧这时候,三藏已经打点好城门守卫,正要带着徒弟们进城,见这哥三在那有说有笑,也被影响了,跟着笑起来。“你们三个促狭鬼,可又编排谁呢?”
三藏法师如今不是光头模样了,自从白浮给他涂了美髻膏,他这头发长得飞快,明明前些天才再剃秃,这回又长成毛寸了,虽然还能看出是个和尚,但说实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