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身后欺来一人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摁在门板上。
是他——
宋宜知道他回来,却不曾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快。
男人低下头,说话时,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小狐狸,藏的够深。”
用词暧昧。
可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杀意。
宋宜不寒而栗,她稳定心神,“您再说什么,民女不懂……”
捂着她嘴巴的手移开,粗粝的指尖滑落她的脸颊、脖颈,这种折磨的触摸方式,让她无由来的颤栗。
她的全部心神被撕裂。
一半在他的手指上,一边还在揣摩他的气息、言辞。
指尖继续下滑,触及衣领,在锁骨间游移,“你莫不是以为搭上杜津南,就能逃离孤?”
宋宜摇头,声音夹带了几分哭音:“没有,民女不敢!民女身价性命皆——”她忽然顿住,甚至连伪装都来不及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战栗:“您要做甚……”
话音落下,男人的手插入衣襟。
另一只手粗暴的扯落腰间束带后,扣住她双手的手腕抵在门上。
身后的衣裳看着尚且完整,可紧贴着门板的身子仅有一件小衣覆着。
“不要……”
她心生抗拒。
门板在胸口以上的位置便是格栏样式,用窗纸糊着。
她这般贴着,外面的人一旦靠近……
“嘘,”男人低声轻语,更似从地底里
爬出来的鬼魅,句句蛊惑却字字夺命,“听,谁来了。”
宋宜回神凝听。
竟是杜津南折而复返。
他要做什么?!
她紧绷着神经,身体亦僵硬的绷紧了,男人轻声低笑,以她的绝望为乐,手再一次探去……
“不要……”
她落泪,眼眶通红。
一挣扎,门板立刻发出细细吱呀声。
吓得她不敢再动。
李文暨察觉出她的畏惧,愈发变本加厉!
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
宋宜死死咬住嘴唇,和着血腥味吞下口中的声音,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从未有过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如此卑贱。
她的抵抗,很快被男人察觉。
李文暨松开她的手腕,用力捏上她的牙关迫使她张口。
一阵剧痛伴随着异样袭来。
她猝不及防的低喘出声。
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停下。
这一刻,宋宜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跌落。
她对杜津南并无好感。
但——
他却狠狠扯下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门外,杜津南察觉出屋子里的异样,缓缓止步。
他死死盯着门板上若隐若现的身影后,起先只是惊愕,可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后,一声接着一声,低喘吟吟,他几乎能想象得到,是宋妹妹在何种情况下发出来的,继而迅速转身离开,不愿再听。
杜津南离开后,男
人也松开了她,任由她沿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地上。
宋宜环住自己的身躯,垂着头,发髻散乱,一缕缕碎发垂下,挡住她几近煞白的面庞。
李文暨却连一眼都不看她。
抽出帕子简单擦拭过自己后,脚尖踢在她的肩头把人撂开,冷冷道:“别再让孤知道你玩这些手段。”
她伏下身子。
背脊骨头凸起,弓成一道弧线。
肌肤莹白细腻。
裸露的肩胛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抓印。
伴随着氤氲在青石板上的水渍,她泪流满腮,咬着牙关回道:“多谢……殿下……”
男人抬脚离开,门扇合上后,宋宜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到床边,身子晃了晃,跌了下去。
她咬着床褥,才敢哭出声。
她从未放弃过挣扎——
哪怕命运对她不公。
连尊严、人性也一并被舍弃践踏了。
总有一日……
她抬起脸,通红的眼中腾起恨意。
他这般折磨自己,不正是如她所料……
一日日的再次、一次次的嫉妒——
总有一日……
自己会成功的。
她扭曲着眼中的恨意,眼泪滑下,丝丝渗入嘴角。
口中苦涩的连眼泪的苦味都辨别不出来。
*
沁苑门外,杜津南本该彻底离开。
与男子私下苟合之举,无耻下流至极,这样的女子他断不会再与之来往。
可……
一旦想起
宋宜娇柔无辜的面庞。
他停下了脚步,将自己藏身在假山后。
或许……
她是被迫的呢?
那样柔弱的宋妹妹,若非被逼无奈,怎么舍弃女子的贞洁?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抱着这个心思,杜津南遣散了侍从,只留下自己一人藏着等候。
很快,有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沁苑走出。
人影走过,衣衫低调奢华,衣摆的银蟒折射出微光。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低喃着:“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