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的话语声悠悠继续,带着一丝夜的静谧。
他缓缓叙述道:“那一晚,月色被乌云遮挡,夜色显得格外深沉。我无意间瞥见,大公子手中紧握着一包不明之物,步履匆匆地从县衙的侧门悄然而出。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被夜色吞噬了一半。我心中不禁生疑,这般时辰,他为何独自一人外出,又怀揣着何物?”
“好奇心驱使下,我悄然尾随其后,尽量保持不被察觉的距离。夜色中,大公子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我紧跟其后,穿过曲折的巷陌,走过空寂无人的街道,心中的疑惑也随之愈积愈重。”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尽头,大公子停下了脚步。他环顾四周,似乎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包裹。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他。只见包裹中露出一些闪闪发光的物件,似乎是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我心中一惊,难道大公子在暗中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大公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他脸色一变,迅速将包裹重新裹好,藏入怀中。我慌忙躲入一旁的阴影中,只见几名形迹可疑的人影从大公子身边匆匆而过,似乎并未发现他。待他们走远后,大公子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匆匆离去。”
“我始终未敢现身,只是静静地守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那一夜的经历,让我对大公子产生了深深的疑虑。那包中的物品又究竟是何来历?”
顾北言听着仵作幽幽的叙述,眉头紧锁,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要穿透这黑夜的迷雾,直达事情的真相。
他微微颔首,示意仵作继续说下去,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落在他的心头。
仵作感受到顾北言身上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他仍然鼓起勇气,继续讲述道:“那晚的事情,我始终难以忘怀。后来,我私下里打听过那些可疑的人影,却一无所获。而大公子的行踪也变得越来越神秘,时常深夜外出,不知去向。我心中疑虑更深,但又怕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直到有一日,县衙内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失窃案,丢失的正是那夜大公子所持的贵重物品。我立即联想到了那晚的情景,怀疑大公子与此事有关。然而,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也不敢妄下结论。”
“顾大人,我知道这些信息可能微不足道,但我愿意尽我所能,协助您查明真相。”
仵作说完,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萧禹风听完仵作的叙述后,咬着嘴唇,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深思。
他来回踱着步,似乎在努力理清思绪,寻找其中的破绽和疑点。
“你所说的大公子手持贵重物品、深夜出行的情景,确实引人遐想。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只是个巧合,或者是你误解了什么?”萧禹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审慎。
“再者,失窃案的发生与大公子是否真的有关联,也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证实。我们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他补充道,目光锐利地扫向仵作。
仵作被萧禹风的话说得有些愣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却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
萧禹风见状,心中更加疑虑重重。
他总觉得仵作的叙述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
顾北言的话音一落,仵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顾大人,那地方偏僻,实在不宜前往啊。”
顾北言冷眼一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带路即可。若有半分隐瞒或误导,后果自负。”
仵作被顾北言的气势所摄,不敢再多言。
他深知顾北言的脾气和手段,知道自己若是不从,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带着顾北言和萧禹风二人前往那个偏僻的地方。
夜色中,三人穿行在曲折的小道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树叶摩擦的声音。
仵作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顾北言,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那片偏僻的地方。
只见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就是这里了。”
仵作停下脚步,指着眼前的树林说道,“那晚我就是在这里看到大公子的。”
顾北言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你不是说大公子去了小巷吗?”
“是的,第一天的时候,大公子着实直走到小巷,但是,之后,我见到他来到了此处。”
仵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人,我断然不敢欺瞒你啊,我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我发誓,真的没有欺骗你。”
他感到这里确实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他转头看向萧禹风,示意他一同搜查这片区域。
萧禹风点了点头,二人便分散开来,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