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傅先生,趁现在有空,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凌鹿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他说的这些,她都清楚地知道,但既然她选择了离开他,就不会再和他纠缠了。
“凌鹿,你身上随时随地带着结婚证,是为了随时随地离婚吗?”
“傅总日理万机,时间宝贵”
“呵呵,凌鹿,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而且,和我结婚、在圣岛举行婚礼的人是鹿鹿,和你凌鹿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剥削鹿鹿傅太太的身份”
傅翊寒一把夺过结婚证。
“傅翊寒,你,你别强词夺理,你清楚地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扭扭捏捏的,大方点,也体面点,不好吗”
“扭扭捏捏,阴晴不定的人是你,别以为一句精神病就能把你的罪过一笔带过,说爱我的人是你,说不爱我的人也是你,说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说要离开、离婚的人也是你,凌鹿,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鹿鹿,自始至终只有你凌鹿一个人,承认爱我,就那么难吗?”
“啪”一声,凌鹿强忍住头痛,直接一巴掌打过去。
“傅翊寒,别把鹿鹿的意识强行在我身上,我是我,鹿鹿是鹿鹿,真是替鹿鹿感到可悲,自己背负一切罪名都要爱上的男人,居然不承认自己的存在”
“凌鹿,我,你,你怎么了,又开始头痛了吗?”
不,不能,鹿鹿,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出来,既然选择断了,就不会再藕断丝连,你再忍忍,等我复完仇,你再堂堂正正地出来。
凌鹿,突然看到前面的护士,推着护理车走过来,上面的剪刀非常耀眼,似乎在呼唤着她,她一把推开他,上前夺过剪刀,想往自己大腿上刺。
“不要!”
“危险!”
“凌鹿!”
傅翊寒赤手握住剪刀,凌鹿头痛到模糊,仍在用力想刺入大腿,旁边吓得惊慌失措的护士怎么拉也拉不住她。
傅爵枫一把推开护士,从后抱住她拉着她的紧握剪刀的手。
突然,凌鹿晕厥在傅爵枫怀里,剪刀在傅翊寒手心里,鲜血沿着剪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
“凌鹿,你醒醒,傅翊寒,你到底和凌鹿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你待在她身边那么久,你不会还不知道,她有重度的抑郁症、重度的双相情感障碍、还是人格障碍吧,她每天吃那么多药,才能勉强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你非要逼疯她不可吗”
“我,我知道她有抑郁症和人格障碍,但不知道她会病得那么严重,我,对不起”
傅翊寒缓缓跪在地板上,眼泪滴在滴着鲜血的手上,伸到半空,不敢去触碰他的凌鹿。
“对不起,有用吗?像你傅翊寒那样只会一味索取、占有、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凌鹿和以颜姐的爱”
傅爵枫甩开他的手,忍着伤痛,想单手抱起凌鹿,可被他阻止了,他直接抱起凌鹿,进入病房,傅爵枫也只能无奈地甩了甩手。
两个大男人就站在病床边,傻呆呆地看着昏睡的凌鹿。
“爵枫,如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生病的”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小鹿告诉我的”
“傅爵枫,你这个谎言很蹩脚,估计连你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傅翊寒,如果你不想逼死她的话,就放过她吧”
“那谁来放过我”
“爵枫,你为什么救她,是为了阿颜,还是为了凌鹿?”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凌鹿呢”
“如果连你都背叛了阿颜,她可能真的会疯的,你舍得吗”
“以颜姐爱的人永远都是你,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邻家弟弟,也许,我对她的爱更多的是亲情吧,但凌鹿不一样,我的爱,她会有回应,我会心疼,也会心动,更重要的是,她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
傅翊寒眼底的寒意、嘲弄、戏谑,金丝眼镜怎么也藏不住。
“她宁愿独自一人飞蛾扑火去复仇,也要离开你这棵大树,她对你该是多绝望,才会死都要离开,傅翊寒,放了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我可以相信你吗”
“什么?”
“你不会伤害她的,对吗?”
“当然”
“那堂嫂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了”
“你,什么意思呀?”
“记住,她永远都是你的堂嫂,你们之间才是亲情”
“傅翊寒,你”
“温馨提醒一下,你堂嫂,她没有心的,所以,我劝你别陷太深,无论是我这个丈夫,还是你这个所谓的知己,都不及她的初恋情人半分”
傅翊寒自嘲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凌鹿到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对上傅爵枫不怀好意的笑脸,她又晕厥过去了吗,那鹿鹿是不是出现过?
傅翊寒,他是走了吗,她模糊中好像看到他握住她剪刀的手在不断流血。
“怎么,他走了,你不高兴?”
“我高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