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苏意琴口中那个“偷”字,苏意晚便更是冷了脸,“你误会了,这是大伯娘在你房中发现,觉得不对劲,才拿给我看的。”
“什么?!”
谁料苏意琴这话,语调却拔得更高,“我娘做什么把我的东西拿给你!我才是她的女儿!”
赵氏听着把二房一家当做救命恩人,尤其是对治好了自己女儿的苏意晚十分感激,而你对她自是关怀备至,夸赞更是不少。
苏意琴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母亲只是因为苏意晚帮了自己,出于感激才这般,可后来,她却是愈发觉得嫉妒不平,恐怕在她娘心里,也恨不得苏意晚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吧!
凭着这份嫉妒之心,苏意琴对苏意晚也渐渐生了几分恨意。
见苏玉琴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愤怒,甚至带着几分憎恨,苏意晚心中也动了几分怒气,心知这就是个白眼狼。
看在赵氏的面上,她到底暂且忍了下来,只道:“我知道你这几日出门,都是去找一个开米铺的掌柜,莫不是想要嫁给他做继室?”
听到这话,又想到那徐掌柜堆满了褶子的老脸,苏意琴心中顿时羞愤交加,觉得苏意晚这么说,根本就是在侮辱
自己。
但她的反应,在苏意晚看来,就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于是苏意晚又道:“你这般年轻,便是想要再嫁,何苦找那样一个人?”
“还是说,其实你背地里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意识到自己偏离了话题,苏意晚忙又说回金钗的事。
“我看那金钗做工极为精巧,绝不是一个米铺掌柜买得起的东西,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苏意晚紧盯着她的眼睛,“莫不是偷的?”
“你——”
苏意琴气得咬紧了牙关,“我生的确没有你好看,却不代表没有男人愿意送我东西!”
话落,她狠狠瞪了眼苏意晚白瓷一般细腻光洁的面容,猛地夺过金钗,转身怒气冲冲离去。
苏意晚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再追上去,却打定了主意,回头要找人好好查查,或许那米铺的老板有什么不对。
正思索着,苏意晚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该不是苏意琴在骂我吧?”
她懒得多想,转身便回了酒楼。
而此时,京城十里外一处荒山,苏从明带着八千士兵潜伏在山林之中,不少放哨的士兵头上插着草叶和树枝,仿若与树林
融为一体。
苏从明出去巡查了一圈,没见到有什么异常情况,便回了自己的帐篷,忍不住又掏出藏在胸口的荷包。
“也不知爱琳和两个孩子如何,上京这么久,竟只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苏从明面色怅然,他如今这境况,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团聚。
大约半个月前,他收到皇上密令,言京城或许会有危机,让他带领八千士兵潜伏京郊,随时待命。
如今已有几日,明明离家人不远,却不能联系,这让苏从明很是有些心酸。
恍然又想到什么,他面上又露出几分愧疚,喃喃自语道:“希望她们得知我身份的时候,不要怪我骗了她们才好。”
梁王府,梁王听着手下禀报完了最近宫中的动向,得知或许齐妃已经被怀疑,忍不住骂了句,“这女人行事太不周全!亏得这么多年我一直高看她!”
手下听他这般,也不敢接话,只得小心问道:“齐妃娘娘若是被查,恐怕她通过徐家米铺递消息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陛下会不会因此怀疑到王爷头上?”
梁王听罢,又想到之前相国寺那比啥失败的僧人,明白自己多半已经被怀疑了。
他凝
眉深思片刻,很快便有了主意,简单吩咐了一番,便打发那手下立刻照他说的去办。
于是皇宫这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原来那徐记米铺的掌柜,之所以被梁王府赶出去,正是因为与林尚书家一婢女有了私情。
据说当时两人意图趁着王府办宴会偷情,刚好被王府的下人发现,梁王妃深觉此事丢了王府脸面,便命人把那管事赶了出去。
“原是如此。”皇上听了,心中对于梁王府的怀疑,倒是减轻了两分,“若这款是当真是因为这个缘由被赶出王府,多半不会再和王府有什么联系。”
“既然如此,便着重查林家。”皇上重重搁下茶盏,想到这几日林尚书在早朝上的表现,又觉没看出什么破绽,心中便有些烦闷。
肖俊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或许还应再核实一番,或许这只是梁王府对外的假说辞。”
皇上想了想,便点头,“安儿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还是继续查!”
他正当还想再说些什么,外头忽然响起小太监的禀报声:“皇上,王爷,有人想要给齐妃娘娘递消息,被负责出宫采买的宫女给拦下来了。”
“进来回话。”一听这话,父子两个对视一眼,而后立刻命那小太监进门。
“奴才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小太监进门,行完礼过后,才道:“这纸条奴才拿来了,请陛下与王爷过目。”
魏公公立刻上前接过,又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