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自然不知道苏意晚惊讶的是这个,此刻他又急又慌,苦着一张脸,“苏姑娘,这、太子拿我一家人的性命做要挟,要我务必把他治好!”
他越说,语气越是颓丧无奈,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张太医,你先别急,不要自乱阵脚。”
苏意晚知道他是关心则乱,此刻已经不剩多少理智,赶紧提醒,“你想想,之前太子不也是这么威胁?”
张太医被她说得一愣,苏意晚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我会帮你想法子,你只要让太子觉得,你有办法治好他的病,你的家人便暂时不会有事。”
这个道理,张太医自然明白,可问题是,“苏姑娘,我、我根本就没瞧出,太子他到底为何不举啊!”
甚至如果不是太子主动说出来,从脉象上,他根本就看不出这一点!
这让张太医又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满是惭愧的垂头叹了口气,“正是如此,才想找苏姑娘求助,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话虽如此说,张太医的语气仍旧没有多少信心,毕竟没有亲自看过太子的情况,苏姑娘的医术就是
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想出治疗的法子。
而自己,压根儿没看出什么!
“没看出什么也不要紧,我自有办法。”
苏意晚表现得很是淡定,手伸进宽大的袖子一掏,把一个掌心大小的瓷瓶递过去,“这里面的药丸,便是壮阳的,对于不举也会有些作用,你只管拿给太子去吃。”
她并未说谎,这药丸的确就是普通的壮阳药,只不过,这东西其中的一种草药,却是和太子现在每天吃的药相冲。
两者一同服用,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月下来,却是会让人身体逐渐衰败。
张太医并不知道这一点,苏意晚也不打算告诉他,免得对方再太子面前露出破绽。
反正任谁也查不出这一点,等到肖俊和察觉不对的时候,他也早已不会是太子了。
“多谢苏姑娘!你简直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张太医对于苏意晚的医术向来信任,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当即如获至宝把瓷瓶接过,仔细收好,面上的担忧终于缓缓褪下,“有了它,总算是能在太子殿下面前有所交待。”
当然,张太医也明白,这只是能要是拖延的办法,听苏意晚
的意思,这药并不能根治太子的毛病。
他有心问问,拖延些时日之后,又该如何是好,只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苏意晚看出了他的顾虑,想到张太医现在是自己人,又算是立过功的,也不好让他一直提心吊胆。
于是她笑笑,只模棱两可说了句:“张太医且放宽心,不会有麻烦的。”
她伸出食指,朝着北方指了下,又道:“你只管和太子说,这毛病要慢慢调理,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他便是气,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药丸没了,你再来找我要便是。”
苏意晚朝他摆了摆手,转身便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转过头补充了一句:“放心,太子的毛病,除了你,谁也治不了,病好之前,他不敢把你如何。”
自己下的毒,苏意晚心中十分有数,别人是压根儿想不出办法的。
得了这句话,张太医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想了想,还是准备隔天再把药拿给太子。
苏意晚回去之后,忽然想起今日还没和张爱琳见过面,闪身便进了空间。
可惜的是,张爱琳并不在,也没有留什么消息。
苏意晚有些失
望,打算等晚些再看一看。
而此时,张爱琳正在尚书府坐客,与秦夫人相谈甚欢。
两人不似初次见面的客气生疏,眼下已是聊的火热,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又是一阵笑声,交谈得好不愉快。
“当真是可惜,苏夫人这般妙人,我竟是没能早些结识!”
秦夫人笑过之后,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一脸叹息的摇了摇头,“实在遗憾。”
张爱琳同样笑得一脸亲近,半开玩笑道:“秦夫人若觉得遗憾,我岂不是要痛心不已?”
说着,她便适时做出一副心痛模样,“真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噗嗤——”
秦夫人这个向来端庄的贵妇人,也忍不住被逗得笑出了声,忙用帕子按住唇角,“对了,我听说,爱琳你这次进京,是打算在京城开酒楼的?”
“正是,秦夫人好灵通的消息。”
张爱琳笑着把自家酒楼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她有些看出来了,恐怕秦夫人今日找她的目的,多半在于此。
她所料不错,秦夫人很快便又开口:“我这个人性子有些事,说话做事不喜拐弯抹角,我看爱琳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便直说了。”
“不知你们京城得酒楼,可需要人入股?”
秦夫人之前就偶然听说过,苏家那苏氏酒楼的名声,据说在周边府城也颇有名气。
原本并未太过放在心上,但见过了苏意晚和张爱琳这母女俩,她对苏家的酒楼也更有信心。
想入股,一是算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