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浒也是人精,见状呵呵一声:“那我和贺夫人各投一边吧,最终胜负出炉以后,赢家匀一点出来,如何?”
贺小鸢想了想:“也成。”
陶浒让她先选,于是她选了强盗阵营下注。
“看来,贺夫人还是更看好燕山长啊。”
贺小鸢笑了笑:“你要是熟识燕时初,一定会对他有信心。”
燕三郎只觉头脑微一眩晕,身体却有些失重感。
等他再睁眼,景致全变。
辉煌而空旷的公平大厅不见了,他眼前是一堵掉皮的泥灰墙,墙角还爬着深浅不一的黑霉斑。
山风呜呜如鬼哭,吹得窗棂咔啦作响。空气中飘荡着的潮汽,混合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空间逼仄,一张矮床就占满了。
他就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燕三郎坐起,首先低头看全身。还好,他神识所附的也是个男人,但身材五短,再摸摸下颌,一嘴大胡子。
床边扔着半块破铜镜,镜子表面长着绿铜锈。他拣起来,只能从镜中见到一张模糊的面孔,方脸,五官健在,但和“俊”字完全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