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的死缠烂打终究是换来了一丝丝的怜悯,准确说是因为自己威逼利诱。
时辛躺平了之后,脑子里面将他的身份以及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给过了一遍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追来的?”时辛好奇的道。
这家伙速度还挺快的,能够追得上他们,那就证明这一路上休息的时间并不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是单枪匹马。
清玄懒洋洋的靠着桌子,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疲劳,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还不忘睨了她一眼道:“自从那天晚上我偷听到你的身份之后,本身也转回去的,我在桃花居寻找顾钦的身影,可一直没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却看到了那样一个场景,第一反应就是跑,若是不跑的话,恐怕等他醒过来之后,也会连我一块杀。”
当时他愣是没想到,时辛下手居然这么的狠,直接让那两个人滚在了一块儿。
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男人了。
时辛却得意洋洋的坐起身来,笑得坏坏的挑眉道:“刺激吧?”
“是有点,和你皇兄倒是很像,看着表面纯洁无害,可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清玄点评,“不过
我很好奇,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会觉得害怕和心虚吗?”
“切,”时辛冷哼一声,“就允许你们男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难道就不允许我们女人反将一军吗?更何况,若不是因为他们心中有鬼的话,你觉得他们自己会自食其果吗?”
“还说你对祁王不上心,这不是还如此小肚鸡肠,把伤害过他们姐弟二人的两个人都给一块儿坑了一把,公主殿下,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清玄揶揄道。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一开始这两个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就能够瞧得出来,这小丫头看祁王的眼神和看旁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她聪明伶俐,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一个个身份都不浅。
然而她都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面,却偏偏对于祁王总是喜欢主动去撩拨,看他的眼神也是深情款款的,若说全部都是装出来的话,就恐怕有些过于荒谬不可信。
时辛心虚的别过头去,大义凛然的道:“就算我从前喜欢过他,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我和他之间,说白了,两个人是敌对的关系。”
只能说一句曾经爱过,然而现在已经变心了。
哦不对,那到也没有那
么快。
清玄哑然失笑,高深莫测的道:“那公主殿下考虑考虑在下吧!在下好对付。”
“你要是不想让我一脚把你踹下马车呢,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时辛恶狠狠的警告。
他这哪里是捡了一个护卫,分明就是捡了个祖宗来和自己抬杠。
外头的方埵听着里面两个人和颜悦色地谈话,那叫一个愤愤不平,一路上都是咬牙切齿的。
原本应该赶马的马鞭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旁边的树枝上。
银罗看得云里雾里,想了想,大家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所以秉承着关怀的心思凑了过去,“方将军你是在吃醋么?”
“放屁!”方埵气急败坏的否认,“老子吃什么醋?”
“可是自从刚刚才那个人进去和长公主聊了这么久之后,你似乎就一直不怎么高兴,这一路上的树桠子都快被你抽死了。”银罗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方埵:“……”娘的,他非要把这些go男人给弄死不可!
“其实……你倒也不用如此在意,长公主性格开朗,而且豪爽,像这样的姑娘实在是难得,所以吸引男子也是情理之中的。”银罗感慨了一下。
说白了,这种事情就是自身的魅力比较巨大罢了。
时辛长得不仅漂亮,而且武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艺术高超,再加上性格如此的开明,自然而然的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的去和她一眼做朋友。
若说喜欢的话,其实男人更加欣赏的是觉得这样的人适合做兄弟。
也就祁王那种口味独特的喜欢这种了。
方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实在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银罗:“……”这人怎么不识好歹,不识好人心啊。
因为有了清玄的缘故,原本和时辛斗嘴的人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她表情那叫一个五彩斑斓。
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话痨的人,结果倒好,现在一下子碰见了两个,心情无比复杂。
不过总的来说,也算是有利有弊。
清玄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的确在路上帮了他们许多,化解了不少的危险。
迁往汴梁的道路注定是不安全的,也是凶多吉少的。
……
一个月后。
顾钦因为心里面的创伤险些都把自己逼疯了,太后和皇后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借故自己是受了伤,所以在府邸养病,所以拖延了一个半月没有上早朝一下子就惹来了群臣的非议。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了起
来,可也不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