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的动了动脚丫子,“老板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要不我就先回去吧。”
虽然顾阎长得好看,特别的赏心悦目,也很适合下饭。
但是呢,这种情况得建立在彼此心情都比较不错的时候。
而不是在各怀鬼胎的情况下面。
顾阎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脚,眼尾处有些嫣红,声音暗哑,“不是说来陪本王吃东西的吗?既然来都来了,干嘛不吃了再走?”
“我是来问你吃什么,不是来陪你吃饭的。”时辛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摆明了就是在抗拒。
顾阎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眼神不善,“不陪?”
“……”时辛想也不想的就改变了主意,“陪啊!当然陪了!”
顾阎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外头的青木喊了一声,“布膳!”
“是!”青木站在外面等了许久,试图听到一些好戏的,可直到现在,两个人都表现的特别淡定,倒是显得他有些八卦了。
结果听到这一句布膳之后,整个人表情都变得格外的五彩斑斓,眼皮子跳了跳,无奈的离开了!
殿下近日来,真是越发的不对劲。
对时辛更加的宠爱,准确说是溺爱了!
其实时辛不提太子也就算了,一提太子顾阎倒是想起来
了,今日早朝的时候太子对于大理寺的事情越发的急功近利了,徐昌宁被打压得大气也不敢出。
而萧戈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了,虽然萧戈同意了,但是还得等几天!
说白了,太子就是想让大理寺找个替罪羔羊!
人选都已经选好了,可偏偏大理寺不吃这一套。
徐昌宁也并非愚蠢之人,当然,很清楚的明白,倘若他同意了这个荒唐的做法,到时候倒霉的不仅仅是他。
所以眼下就只能等待着自己的命令。
至于褚绪……
的确是和太子有所勾结,今日前来目的不善,但所说的话也并非都是假话。
布膳的空隙,时辛坐在了软榻上,外头艳阳高照的屋内的气氛却格外的低下。
她忍不住的看着书桌边的男人,故作不经意的问起,“老板你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和汴梁开战呢?难不成你和汴梁有什么深仇大恨?”
若是单纯的想要一统天下的话,其实这个还是能够去改善一下的。
和亲不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可顾阎对于汴梁的敌意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男人听了这话眼皮子动了动,面不改色的看向她,“你想知道?”
“但也不是特别的想知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其实我也
可以不听。”时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顾阎放下手中的毛笔,打量她,“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跟你说。”
那估计悬!
气走了褚绪时辛倒是洋洋得意了,吃饭的时候还不忘多吃了两碗。
顾阎也就是单纯的让她陪吃饭,整个过程都规规矩矩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结果这丫的一点动作都没有!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傍晚时分,方埵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直到瞧见坐在屋内悠哉悠哉摇晃着腿的时辛,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面去,“你没被褚绪发现什么吧?”
时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懒洋洋的道:“他又没见过我的画像,我能被他发现什么?不过就是死了一出苦肉计罢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人的确是有些小聪明的。”
“所以,眼下你得抓紧时间离开才行。”
方埵松了一口气,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鞋给脱掉,盘腿坐在软榻上她的对面,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眼下我在此处的话对你而言反而是一种威胁,更何况目标太大了,很容易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倒不如早些离开,这样也好
。”
“顾阎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可心里面已经起疑了。”时辛道。
若是再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很有可能给他们带来天大的麻烦。
这边二人筹谋着!
书房的顾阎却在盘算着,今日时辛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可他也并没有怀疑。
直到林松送来了一些东西,摆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表情凝重,“殿下,这是时辛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您……”
虽然看着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其中总有一两点的疑点。
书房内橘黄色的烛火摇曳着,男人的脸被灯火照得格外的明显,忽明忽暗的瞳孔让人心里头发麻。
林松咽了咽口水有些犯怵!
耐心的等待着,大象是在等待着死亡的宣判一样。
顾阎眼尾上挑,语气清淡,“以后不必派人跟着她了,她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自己给她顶着。
林松:“……”他有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可是看着殿下这一副模样,也觉得倘若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就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