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一点也不靠谱。
青木没好气的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的道:“你又不需要卖命,三公主都给你找婚事了,你只要点一点头,有的是人给你钱花的,五十两纹银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再说了,我跟你讲哦!”青木越说越来劲儿,干脆直接站起来,激动道:“我听说这个周公子在径山书院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最重要的是,他乃是独子,你若是嫁过去的话肯定也不吃亏的!”
“就是需要生个儿子!”青木又补充道。
时辛:“……”
这该死的倒霉孩子。
她表情为难的坐了下来,惆怅的从怀中摸出来一把花生分给他,有些别扭的道:“我到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我怕被那啥!”
“啥啊,啥意思啊?”青木稀里糊涂的挠了挠头。
时辛:“……”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疼!
她脸色抽搐了起来,起身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少打听社会的事情,你还不去当值?”
“今夜不是我当值!”青木委屈的揉了揉后脑勺,起身跟着她一块进去了,絮絮叨叨的道:“要不然的话,我才不会来找你呢
!再说了,我这不是想着你一个人无趣,来看看你吗?我还托人给你带来了一些特产呢!”
时辛发表情说变就开始变化了,原本还格外嫌弃,下一刻直接把人按坐在凳子上,热情似火的给他端茶倒水,“不愧是我儿子,还挺孝顺的!今夜就留下来和爸爸一块睡吧!”
青木吓得摇头,“不行,这传出去对我不好,影响我去找媳妇!”
时辛:“?”
屋内二人聊得火热,而在外面偷听的方埵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野丫头对于婚姻大事倒是很慎重,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放心了,至于顾阎……
这玩意儿还得提防着才行的,要不然的话迟早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红颜祸水这话可是非常有道理的。
虽然顾阎是个男的,但是长得太好看了也不行啊!
头疼的拍了拍脑门,“这野丫头!”
相亲的事情告一段落,闹得沸沸扬扬的萧戈也没了后续,大家也就一直认为这萧戈是拿人消遣,只是对于祁王府的这个丫鬟不免也多了些好奇。
尤其是一向不带丫鬟外出的祁王,身侧也时不时的跟着一个丫鬟,最重要的是这个丫鬟样貌不赖,颇
具美人风骨,就是打人很疼。
对于外界传言,并不能影响到一心一意搞医术的时辛,就琢磨着自己的医术登峰造极,又可以开始坑钱了。
而顾妗却压根不给她去研究医术的机会,当真开始风雨无阻的开始叫她去什么崔先生那里。
导致每次前来找她的周礼都只能无功而返了。
顾阎对此非常的满意。
时辛听了好几天的琴声,境界非但没有得到提高,反而更加的一言难尽,最重要的是还觉得这玩意儿刺耳。
好在那位崔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老头很是死板,严厉的跟她初中老师一样。
今日风雪消停,隐隐约约有出太阳的意思,时辛蹲在崔府的廊檐下,这期间换了无数的动作,始终觉得不得劲。
银罗已经去了清水寺,殷浔那边的情况倒是好了不少,如今身体也比以前要健康得多了,就是山脚下的积雪眼瞅着要花了,有些堪忧。
至于徐老头,她很少去看,时不时的让人去送药,并不想和这老头有太多的交集,要不然顾阎迟早弄死她。
“崔先生果然厉害,登峰造极!”
“是啊!不愧是崔先生!”
很快屋内传来了一阵拍马
屁的声音,惹得时辛忍不住的竖起耳朵,啧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继续在廊檐下晃荡着,负手而行,表情严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射不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是一群下人在追赶着一个人的声音。
声音还比较的稚嫩,导致时辛好奇的就提着裙摆弯着腰寻了过去。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身绫罗绸缎,华服很是张扬,长得倒也算眉清目秀的小帅哥了,就是眉宇间的戾气很重,不似顾阎的那种‘你再看,劳资弄死你’。
这个少年是叛逆期。
时辛扒拉着柱子看了一会,这才发现少年是在打算把枝头的一只喜鹊给射下来。
“给我打下来!”少年一连几下都没中,怒火中烧的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一堆下人面面相觑,压根也不敢得罪这位爷。
这可是崔先生老来得子的骄傲啊!谁敢忤逆,就只能哄着他,随后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打鸟。
时辛坏笑着勾了勾嘴角,懒洋洋的眯了眯眼,“啧!”
少年听见了动静,猛的转过头来,眼神不悦,手中的弹弓立刻开始搭拉了起来,对着她的眼睛就射了过去。
时辛冷笑一声,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稳稳当当的把射过来的小石子一把抓住了,随后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对着他的脑门砸了过去。
少年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