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方埵眼中的打情骂俏,实际上时辛是虎了吧唧的在用力,只是这个雪球太弱鸡了,属实不够发挥的。
顾阎也是寸步不让,丝毫不晓得怜香惜玉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是渐渐的气氛不大对劲了,时辛蹲在地上没了动静,一本正经的捣鼓着,顾阎百思不得解的凑过去,就瞧见她往雪球上扎了好几根银针。
顾阎:“……”
“老板,我打不过你,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时辛态度很是诚恳,“要不你站着让我打一次?”
“本王像傻子么?”顾阎皮笑肉不笑的反问。
时辛摇头,“长得不大像。”
接下来时辛就直接被人拽着离开了,顾阎哼了一声,傲娇的看着一脸不情愿跟在自己身边的某人,可表情又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青木实在是糊涂了,越发的看不懂这位爷到底想做什么,只能无奈的跟上去。
这大晚上的,不在书房好好的处理公务,倒是和时辛打了一架?
时辛性格随和,与谁都能唠叨上几句,相对而言在顾阎面前偶尔怂,偶尔不知礼数,大部分时间都是把顾阎当成老板,而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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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这是老时家的规矩啊!任何人都不能触碰,这一点时辛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二人并肩走在夜色中,满树挂上了红色灯笼,时辛脸上带着笑容,难得的说道:“其实你这个人挺不错的,还挺好玩儿。”
顾阎白了她一眼,“不知礼数。”
“礼数?”时辛扫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礼数这种东西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可不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再说了,我没家教,哈哈哈哈!”
顾阎:“……”
他径直回了书房,而时辛则是朝着自己的小屋跑去。
顾阎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破天荒的笑了。
青木:“……”殿下这是被时辛下蛊了不成?
他可是听说过,学医的人,最为追求的就是一种巫蛊之术,这种东西能够控制人的心智,让原本讨厌你的人,最终变成喜欢你的人。
青木这边心里正想入非非呢!那边人已经走远了,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追上去,“殿下!”
顾阎并非是傻子,只是因为这个年纪本就不该被俗事压得老成,而时辛的性格又爱玩,所以在时辛的熏陶下,天性慢慢被释放了而已。
“叫魂?”顾阎变脸的速度快到让青木猝不及防,整个人原地傻眼,呆呆的看着他,非常实诚的摇了摇头,“没事,属下先退下了?”
顾阎嗯了一声,又突然想起白日里林松说的话,心中很是不爽的叫住他,“吩咐下去,谁敢再和她提亲,就赶出祁王府。”
“殿下为什么啊?”青木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而是有些不大明白的追问。
顾阎一身浩然正气的道:“时辛一个人能干几个人的活儿,你能么?她要是嫁人了,儿女情长会有所影响的。”
青木啊了一声,抓耳挠腮的思索一阵,突然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去反驳。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殿下这是把时辛当成男人用了?!
……
时辛带着一身狼狈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她脚步微微一顿,朝着后面退了几步,眯了眯眼,随后跳起来就是一脚将房门踹开!
“我打!”
正站在门口的方埵被突然踢开的房门撞得眼冒金星,捂着脑袋瓜子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扑通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时辛屋内本来就乌漆嘛黑,压
根儿不知道倒下去的人是谁,摸索着怀里的火折子把蜡烛点燃后,这才看清楚。
方埵脑门肿起一大块,晕乎乎的坐起身。
时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呃,你……没事吧?”
“你是真揍我啊?”方埵欲哭无泪的看着她,表情扭曲,“你和顾阎打就是打情骂俏的,揍我,你是真的下死手啊?”
“不是,咱们讲道理啊!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面,谁让你鬼鬼祟祟,还杀气腾腾的,我不揍你,我揍谁啊!”时辛不乐意了,开始狡辩起来。
方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言难尽,“我鬼鬼祟祟,我每天都来你不是不知道,你……你一上来就是一脚,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时辛谦虚的摆摆手,“我哪有使出吃奶的力气嘛?”
然鹅,下一刻房门扑通一声,倒了。
时辛:“……”完了,百口莫辩了属于是。
方埵:“……”
他冷笑一声,干脆盘腿坐下,很是不高兴。
时辛强忍尴尬,扯了扯他的衣袖,“别生气了,都是老乡,何必呢!”
某老乡没说话,及其傲娇的切了一声,扬起下颚盯着房梁,阴
阳怪气道:“我哪敢当啊!和别人打架就是生怕打到别人,揍我的时候,那就是怕弄不死我似的。”
时辛:“……”
“我请你喝酒?”
方埵继续冷笑,不说话。
时辛啧了一声,“老表,别生气呀!我错了,我给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