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不过就是希望他在父皇的面前揭穿此事罢了,所谓的真相,他不相信齐伯侯会不知情。
顾阎没说话而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摆摆手,示意林松将人带出去。
齐伯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对于祈王,他们二人之间实际上没有过多的交流,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若不是为了家事他也不会前来,皇室这一趟浑水没有几个人愿意趟。
他自然也不例外。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顾阎好笑的反问,“齐伯侯难道自己心中不清楚?”
齐伯侯眉梢紧锁在一块,这些他心中自然是明白的,正是因为明白才会来此处。
他和长公主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许多年前就想与对方和离,可惜……
“祈王想要什么?或许本侯能给。”齐伯侯抿了抿嘴角,从容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悠悠道。
“这个忙本王爱莫能助,至少不是此刻。”顾阎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
说白了,昨日的事情是时辛发现的,若不是时辛的话,萧阁就直接死在了擂台上,平心而论他或许会出手,但绝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掉,他想要的是一网打尽。
齐伯侯神色复
杂,也自讨没趣似的施施然起身,甩了甩衣袍,“既然如此,本侯告辞。”
“侯爷想与长公主和离,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这个法子有些残忍。”身后的顾阎却突然开口。
“侯爷大可以辞官,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此一来的话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得多了,何须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齐伯侯脚步一顿,侧目而视,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衣袍扫过门槛消失不见了。
“苏子与,你松手,你松手!信不信我揍你啊!”
“我没用力啊!我就是单纯的想要牵一牵你的手而已,你那么凶干什么?”
廊檐下的围栏处,两个人虎头虎脑的蹲着,蹲得腿脚都麻木了,时辛和苏子与就开始闹腾起来。
苏子与表示自己非常无辜,但很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时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拿出来,递过去,“这都是昨天为你挡刀的时候留下的,兄弟!”
苏子与一脸心疼的抓过去,正打算给她吹一吹的时候,却突然瞧见一个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来。
齐伯侯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楞了片刻。
苏子与猛的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道:“齐伯侯!”
蹲在地上的时辛眨
眨眼,也跟着站起来,却压根儿不知道如何行礼,想了半天这才微微欠了欠身。
定眼一看,这男人长得很有韵味么!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风骨犹存,比起徐老头都还要好看啊!
时辛由衷的赞美一句,“大叔,你长得可真好看!”
苏子与:“……”
齐伯侯是个不苟言笑的,却听见这小姑娘的话时,忍不住的点点头,随后望向苏子与,“本侯先告辞了。”
“侯爷慢走。”苏子与松了一口气。
时辛不明所以的转过头看着齐伯侯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颚思索起来,“他就是萧陌的父亲?”
“嗯!享誉燕都城的齐伯侯,年轻的时候可是燕都城第一美男,那个时候多少姑娘被其折服呢!”苏子与叹了一口气道。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
长得太好看了就不是一件好事,齐伯侯当年的事迹可谓是脍炙人口啊!直到现在依旧有人在津津乐道。
时辛眉梢一挑,“还别说,这老头确实挺好看的。”
可惜生不逢时啊!要是她早穿越个十几年,哪有那个什么长公主的份儿!
待人走远,苏子与反应过来要看时辛的伤势,急急忙忙的撸起她的袖子,“你这个伤,我还是
要看看的,这情况一点也不好,有些糟糕,顾阎怎么没让大夫给你看啊?”
“你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都是我害的你,早知如此,我就……”
时辛无语的看着‘苏·小奶狗·子与’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有些毛骨悚然的伸手推了推他,“那个啥,你有什么话就好好的说不行么?非要拉拉扯扯的。”
“不是,我就是……”苏子与极力摇头,正打算表明心迹的时候,顾阎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游廊上,某人一袭暗红色衣袍,狐裘衣领毛茸茸的沾染了些白雪,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冷飕飕的道:“时辛,过来。”
二人齐刷刷的回过头,苏子与诧异,还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林松就走上前拦住他,作揖道:“苏公子还是和属下这边走吧!殿下和时辛有话要说。”
牢房里面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死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时辛走到屋檐下,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拍了拍身上的残雪,直挺挺的抬起头来,一点也不掩饰的道:“没错,是我。”
“他嘴里面的毒药我没弄干净,就是为了让安阳长公主寝食难安,他醒过来之后自然会咬碎毒药自尽。”
顾阎
磨了磨后槽牙,“就是为了出一口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