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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3)

施元夕嘴里说着叫人误会的话,却没有半分越矩之意。

那双眼眸里仿若蕴含着绵绵情意,仔细一看跟徐京何站得还有些距离。

这就叫做专业。

徐京何面上看不出来情绪,似乎也并没有在分辨施元夕这番话的真假,他目光微顿,落在了她沾湿的裙摆上。

对面的人便适时地搓了下自己的肩膀,温声道:“徐司业?”

分明从头到尾没有提及过半句自己的处境,却能无端叫人生出几分怜惜来。

她倒是把蓄意谋划,演得无比分明。

徐京何抬眸,深井般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波澜,道:“既是知错了,便去戒堂内领罚。”

光从面上来看,确实看不出她的真实意图。

但至少有一点能明确,便是她和魏家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是否属于另外几方,就有待商榷了。

放在了眼皮底下,作用会更大。

他话音刚落,那双潋滟生辉的眸就垂了下去,看不清楚情绪,只能听到她低声道:“是。”

不远处的暗卫脑子里瞬间划过了许多字眼:知分寸、懂进退、不纠缠。

啧。

眼见施元夕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隐在了暗处的暗卫这才现身。

刚一出现,就听徐京何道:“派人盯紧她。”

暗卫一愣,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平静无波的脸。

他没忍住,问道:“主子,这位施小姐究竟是……”

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徐京何轻抬眼皮,他看了眼对方‘不经意’地遗落在池塘边上的香囊,淡声道:“别有用心,信口雌黄。”

暗卫:……

那这个香囊,捞是不捞啊?

“把东西取过来。”

暗卫得了吩咐,将那个淡紫色的香囊捡了起来,拍去了上面沾染的泥土和灰尘,才递到了徐京何面前。

徐京何却没伸手去拿。

他轻垂眸,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正是第一日见面时,施元夕身上散发着的那浅淡的香料味。

仿若是在告知徐京何,她从一开始入国子监,就是奔着他来的,所以才精心装扮。

在只能穿学子服的情况下,便特意用上了香料来让他记住她。

徐京何微顿,开口便道:“告知戒堂,让她多抄写几遍。”

以免她时间太空,还能有心思去描补之前的纰漏。

那边,施元夕可不管徐京何信与不信,离开国子监后,直接回了施府。

国子监的事情闹得很大,魏青染被退学这么大的事,施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可神奇的是,施府上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魏青染被退学的事情因施元夕而起,虽不是她最终导致,但按理来说,萧氏无论如何也该敲打她一番才是,此番却这么安静,实在反常。

晚间,施元夕洗漱好了坐在窗边看书,张妈妈在一旁给她绣东西时,还担忧地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大房那边会如何。”

“不会如何。”施元夕看着书,从旁边的小桌上摸了块枣糕吃。“我那位大伯父,可搭上了一艘大船。”

糕点在唇齿间化开,香甜软糯。

这段时间,连带着她在府中的伙食也好了起来。

与刚开始的敷衍不同,如今吃食好了不少,房间内存着不错的茶水,还时不时有这样精巧的点心吃。

张妈妈微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可是那边?”

施元夕轻点头,她在决定好这么做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果。

其实这件事,她只是个导火索。可施家上下却不会这么觉得,只会认为是她招惹了魏青染。

以施家此前的态度,说不准还会为了平息魏家的怒火,让她也从国子监退学。

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她那大伯父大伯母变好了,而是他们现在也有了立场。

前些时日,张妈妈就发现了萧氏和镇北侯府来往。

施元夕却一直放任不管,为的就是此时。

裴济西和朝上的那几位,可算得上是颇有渊源。

……当初镇北军反叛,裴济西后来查探下来,可是跟先帝一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施元夕不清楚这几年镇北侯府在京中的待遇如何,但她了解裴济西这个人。

与裴济西同坐一艘船,就得要与他同仇敌忾。

施家以为用她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倒正好让她放开手脚去对付魏青染,去招惹魏家。

现在好了,祸事惹了,比三年前还要大许多,施府却无一人敢吭声。

这怎么不算是福报呢?

其他人如何心惊肉跳,与她无关。

施元夕心安理得地睡了。

次日一早,施元夕早起后,伏案写了一篇文章,临出门前,将文章封好,交给了张妈妈。

萧氏现在因着裴济西,对她多有照顾。

正好,她便也借萧氏的人脉用一用。

萧氏晨起较晚,用罢早饭后才见了张妈妈。

听了张妈妈的来意后,她轻皱下了眉头:“要让女院的山长,将她这篇文章广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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