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蒯冲说道。
孙良诚皮笑肉不笑的道:「周维汉啊,他的名头我可是听过,之前你我双方还打的你死我活,现在他周维汉三言两语就想让我孙某人为你们八路军办事?也想的太过简单了吧!」
一旁的蒯冲说道:「孙长官此言差矣,古人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我们八路军也好,***也罢,虽然政见不同,却是兄弟之争,面对日本人,理应携手抗敌!蒯冲所陈述之大义面对高树勋或许好使,但是对于孙良诚却没那么好用。
孙良诚闻言,厉声说道:「别他娘的跟我扯淡,老子既不是八路军也不是***,而是隶属于金陵国民政府的绥靖救***,原先老子手底下有一万多人的部队,都让你们八路军打光了,现在又在这跟我扯起了大道理!」
见到孙良诚不吃这一套,蒯冲却是继续将孙良诚捧高:「孙长官且息怒,我部周**认为孙长官是有抗日救国之心的,只不过碍于形势,只能委身于日本人,以此保存力量,实乃曲线救国之道!」
「如今日军在我国虽然势大,但是国际形势已然发生变化,日军兵力频频向东南亚调动,否则日本人也不会任由孙长官染指兵权吧!」
「现今三十五师团之主力被牵制在郑州一线动弹不得,而在鲁西南各县日军兵力空虚,只有骑兵第四旅团以及师管区各县的留守兵力,根本无法有效的掌控各县!」
「掌控豫东各县的张岚峰部虽然兵力不少,但是精锐却随着张岚峰在陵川之战中一战尽丧,首脑张岚峰被我军击毙,眼下正是四分五裂,内部争权之时!」
「纵使绥靖军兵力再多,没有日军的支持,在我八路军的兵锋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况且孙长官不会真的以为长治那一万多名关东军都是***干掉的吧!」
「指挥关东军作战的今田幸男的指挥刀至今悬挂在我军区指挥部的墙上,只不过是一战利品尔!」
孙良诚闻言色变,不过却是还端着架子,蒯冲见状继续添一把火:「我部周**在我两人来之前特意言明,孙长官在日军内部处处受人掣肘,拉起手头的兵力不容易,实在是不愿意兄弟阋于墙的事情再次发生(),否则我八路军大可从鲁西、太南、冀南等地调集兵力,又怎么有我今日前来游说之事!」
蒯冲所言不尽真实,但是起到的效果却是不错,面对的蒯冲的恐吓,孙良诚的态度明显变得软话:「哈哈,贵军周**的诚意我在书信中已经知晓了,我孙某人心怀抗日之志,只是受形势所限,委身于金陵伪政府实乃是无奈之举!」
察觉到孙良诚的口风转变,蒯冲与董江对视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今日才找上孙长官,想他张岚峰何德何能,竟然能管辖豫东、皖北数个军管县,而孙长官却只能被日本人在开封束之高阁!」
「眼下实乃是吞并张岚峰手下兵力的大好时机,如果能借此扩充兵力,配合我军消灭敌对势力,恐怕日本人也要对孙长官颇为倚重,日后成为经略鲁西南、乃至豫东、皖北等地的一方大员自是不难!」
蒯冲所陈述之言道尽了孙良诚内心的想法,只见孙良诚颇为大义凛然的说道:「好,打击日伪军义不容辞,我愿意配合贵军行动!」
董江两人告辞之后,隔间的另一块帷布之下,孙良诚的的手下赵云祥露出了身影。
孙良诚当初兵败被鲁西军区俘虏,连同孙部的一众军官被送到了高树勋的手里,后来孙良诚携带家眷及贴身护卫前往重庆,不料却在开封公然投敌,此时赵云祥不知为何又出现在孙良诚的手下。
「瑞卿,刚才你都听见了?」孙良诚见到赵云祥点头,继续说道:「周维汉真是好是威风啊!」
赵云祥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说道:「军座,八路军虽然与我部仇怨不小,但是正如来人所言,咱们大可借力打力,以八路军之手,削弱日本人在鲁西南的力量,收编张岚峰部的绥靖军!」
「眼下豫东、皖北、江北各县在黄泛区以及天灾的影响下,日子不会好过,倒不如在鲁西南站稳脚跟!」
「鲁西南?先不说日后与其在鲁西南如何相处,周维汉是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假若真在鲁西南扎了根,日子同样不会好过,兄弟们难免成了炮灰啊!」孙良诚担忧的说道。
旋即孙良诚话风一转:「不过有一事是可以确定的,马上派人去商丘联系张岚峰手下的那些团长们,只要他们能带着人投过来」
「是,军座!」
孙良诚能被说动,自然不是周维汉的信件亦或者蒯冲口才有多管用,而是孙良诚早就起了拥兵自立之心。
孙良诚急切进驻兰封,一方面是日军的命令,另一方面是为了与商丘的张岚峰余部联系,扩编实力的机会可不会错过。
董江两人从孙府出来之后,蒯冲说道:「董哥,我观孙良诚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善茬,从面相上看此人乃两面三刀之相,墙头草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怎么?你还懂得看脸相?」董江诧异的问道。
「一般,勉强看!」蒯冲讪讪一笑,心中暗道,这家伙都公然投靠小鬼子了,不是墙头草是什么?
「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