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税收是抗日根据地最基本的财政来源,农业税占根据地全部财政收入的90%,但是照太南根据地的情况,随着其他税收增加,农业税怎么也得占全部财政收入的80%以上!”
“1940年以前,太行区实行晋省的《战时农村合理负担办法。其要点是:由政府规定财产与富力标准,村分12等, 户分19级,按等规定负担总数,按级决定各户负担分数,然后交村民公议:有钱出钱,钱多多出,钱少少出。这种办法, 跟以前的按户摊派相比,合理的多。”林真说道。
据长治县的统计:该县1937年平均每人负担3.34元法币,1938年每人负担0.85元, 1939年约为0.857元。
周维汉在经济方面真是个外行,之前一心埋头打仗,级别也不够,是以很少参与经济相关的工作。
王英倒是懂点,不过也只能说懂点,在场的其他几人更不用说了。
不过林真说的都是大白话,所说内容都很浅显,在场几人大概也许可能是听明白了。
反正周维汉是看见赵刚在不断的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明白假明白。
“合理负担在别的根据地已经开始了,我一直在关注,合理负担废止了旧的摊派制及其他不利于一般农民的征收办法,这是税收工作的一大改进,但是合理负担没有统一的章法,各个根据地各自执行自己的,咱们太南根据地如果要实施的话, 一定要谨慎一点,吸取别处的教训与经验!”王英说道。
“林真同志,我听你刚才说的意思,分等定级可是一项大工作,并且有些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公布财产,像一些大户人家隐藏财产还是很容易的,并且很可能会将一些差地转让给老百姓!”周维汉虽然对政策不大了解,但是不妨碍他站在“纳税人”的角度来想问题。
照周维汉所说,往往出现两种情况:一,在八路军基础较差的地区,合理负担被视为按土地亩数平均摊派。
执行以占有土地多少为标准的公平负担,从而土地占有情况的变化。
地主、富农为减轻负担、缩小目标、逃避斗争,主动变卖部分次田,贫苦农民的土地增加。
随着公平负担办法和减租减息政策的深入,土地转移不断持续,地主富农的负担逐渐转嫁给贫苦农民。
由于富户多有积蓄而贫农家无余财,贫苦农民在抗日负担问题上逐渐处于很不公平的境地。
一些地主、富农趁机在负担政策上欺骗、隐瞒、逃避,有的家庭经济情况反而上升。
“公平负担不公平!”
在群众发动较为彻底的地区,中农、贫农又常把负担“挤”向地主、富农及富裕中农,形成“富户捐”。
林真听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是啊, 这一点的确有过惨痛的教训,不过后来得到了纠正, 以我曾经工作的赞皇县为例,后来确定了“田亩作分,浮财作分,存粮作分,累计计算”的标准,换句话说,以每户土地、金钱、存粮的总价值为标准,确定应负担的公粮,如此一来就形成了新的合理负担办法。”
“而一些大户的确隐瞒财产,对于金钱和存粮的确定,我们可以通过群众运动,执行“比、估、斗、挤”的方针”
“比:比家庭穷富;估:估计浮财存粮的多少;斗:对于不承认的,摆事实、讲道理,开展说理斗争;挤:对坚决不承认的,召开群众大会,逐项进行评估,以批判态度迫其认账。”
周维汉听完,看向了王英,示意他说说看法。
在周维汉心里,对太南根据地目前的状况还是比较满意的,依照土改之后的状况,根据地土地占有的矛盾大幅度缓解。
仅靠专区政府在各县筹粮就足以供给三万名主力部队的战士,是以周维汉内心不太想改变目前的根据地财政政策。
一是,合理负担政策,听着不错,其实实施起来,暗地里的可操作性太大,相对来说还不完善。
二是,一旦政策发生改变,很有可能改变根据地的供给,甚至还比不上改变之前,那就得不尝失了。
“王英说道,我觉得可以试试,一味的筹粮挫伤了群众的抗日积极性,不过还是要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我看可以单独成立一个经济工作部,在根据地内单独划一个区域,先将合理负担的政策实践一下,同时也可以锻炼出更多的干部,以后也更好开展工作嘛!”王英颇为保守的说道。
胡景云一听,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一旁的林真拉住了。
“首长,我觉得可行,主要是太南的真实情况如何,我们也不清楚,先单独划一片区域,就想王主任说的,可以先实践一下!”林真说道。
“那就在涉县?”王英说着看向周维汉。
“就涉县吧!”
这個新成立的经济工作部,按照周维汉等人之前商量的结果,应属于专区政府管辖,包括日后成立的太南分行。
三人走后,王英开口说道:“合理负担政策看似合理,其实里面的弯弯绕太多,我前段时间参与了北方局的会议,上级那里正着手制定一个新的税收政策,并且要求各地区统一规划!”
“这么说合理负担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