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7月4日下午,战斗打响的前一天。
邱县李家沟前沿阵地,周维汉三人分别带着人视察各团的阵地,周维汉来的是武勤的三团。
独立支队除了留下荆大刚的一团作为预备队外,徐大力的二团,武勤的三团、王一功的四团,沿着鸡泽、邱县一字排开,占领了南下的各个战略要地。
“武勤,阻击阵地布置的不错!”周维汉视察完之后,夸奖了两句。
“团长,我们团从昨天就开始构筑阵地,就等着石友三部的顽军上门呢!”武勤笑着说道。
“冀南和晋东南不一样啊,平原地形居多,适合机械化作战和骑兵冲锋!冀南的兄弟部队的日子不好过啊!”周维汉忧心忡忡的说道。
独立支队日后在冀南跟日军作战,恐怕不会和在武义一样那么顺利。
冀南属于华北平原,气候干燥,有利于种植高粱、玉米等高杆作物,这些植物在夏秋之际即将成熟时,高度几乎都超过2米,成为天然的隐蔽屏障。
当日伪军在夏秋之季进入冀南根据地扫荡,也是这两种植物生长得特别兴旺,并接近收获的时候。只见茫茫原野上是一望无垠高达数米之高的青纱帐。
八路军埋伏在青纱帐里,做到和青纱帐浑然一体,让日伪军无法发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前来扫荡的日伪军,在不知不觉间就栽倒在青纱帐的地头边。
“看到前边的青纱帐了吗?里面也要安排人,到时候敌人往里面一钻,你去哪找人去?”周维汉说道。
“司令员,这青纱帐我亲自去里面侦查了一下,人进去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青纱帐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但凡溃逃的顽军往里面一钻,那咱们就那他们没办法了!”武勤跟周维汉大倒苦水。
“我说你怎么就会抱怨,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作为指挥员,脑子活泛一点,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讲阵地前三四里范围内的青纱帐安排进人手,只要敌人敢往里面钻,就给我打出来!
咱们跟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的,打击小部分,团结大多数,到时候派人去招降就行了!”
听完周维汉的话后,武勤心想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不过,武勤面上可是不敢造次:“司令员,你就瞧好吧!”
威县南部东河村,独立第四旅一部的驻地。
屋内烟雾弥漫,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几名独立第四旅的军官点着烟抽个不停。
“团座,都这个时候了,该有个决断了!”一人看向坐在首位的军官说道。
“我虽然看不上八路军,到好歹人家是打鬼子的队伍,咱们成什么了,勾结他娘的小鬼子打自己人,当地的老百姓都戳咱们脊梁骨!”
“就是,当初中原大战从西北老家出来,到现在就没回去过,同样是西北军,人家29军在长城和跟小鬼子血拼到底,咱们在一旁看热闹!”
谷在座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归根结底是石友三在六十九军内部就以尽失民心。
“我康永图民国十五年就跟着他,民国二十年的时候石友三接受广州国民政府的任命,出兵反对奉系。
遭到蒋和张的南北夹击,当时我是他的警卫营长,是我带着石友三逃往德州,托庇于韩复榘麾下。
石友三对我有知遇之恩,让我当了这个团长,我感激他,可是现在小鬼子占了大半个中国,还想向以前似的蛇鼠两端,投奔小鬼子,哼!”康永图冷哼一声,拳头攥得死死的。
“团座,在座的都是同生共死的老兄弟了,你说句话,兄弟们跟着你干了!”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团座,跟小鬼子玩命,兄弟们都没意见,可是我听说八路军纪律严明,咱们手底下的兄弟散漫惯了,怕是到了八路军那也讨不着好啊!”另一人担忧的说道。
康永图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是正因为八路军的队伍纪律严明,我才打算带着你们去投奔他们,要是还回到国军,弄不好就成了炮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八路军好歹一视同仁,只要是真心抗日的队伍他们都欢迎,不会让兄弟们去送死!”
康永图说完,在座的众人纷纷点头:“团座,我们不怕死,可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就去八路军那吧,他们自己都打起小鬼子不要命,肯定不会关键时刻自己脚底抹油,让咱们去送死!”
“真要是有人受不了八路军的规矩,我康永图也不为难自家兄弟,到时候我会和八路军说,让你们去投奔新八军,不过真要是有哪一天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可别怪咱手下不留情。”康永图斩金截铁般说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旅座从军部开完会回来,让咱们团明天一早作为先锋团南下,打通卫河与新八军之间的联系,咱们正好借此机会战场起义。
你们回去之后,这件事跟谁都不要说,明天一早开拔,时机成熟再跟下边的兄弟们说,记住右臂白毛巾是起义的标志!”
类似上述的情景在六十九军并不是个例,我军早就知道与石友三部迟早有一战,在其到达冀南之初,就在六十九军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