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告诉他那不就危险了吗?
又想了几个办法也觉得行不通。
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了打更人柳江和老朱。
问题是现在也见不到他们俩呀。
不一会儿,饭就做熟了。
几个泼皮倒是很重视陈生,不像昨天那样欺负他了,给他盛了一大碗山药炖粉条,又夹了一个馒头。
“好好吃啊,别见外,吃好喝好等吕员外来接你。”
陈生心说话你做梦去吧,我是被他赶出来的,能来接我吗?
几个泼皮像饿死鬼一样,稀里哗啦地吃着并不可口的饭菜,陈生却难以下咽。
从昨天到今天,他就受不了这些人的厨艺,包括吕府的所谓大厨,做的饭都不如猪食好吃。
住宿的环境差点还能凑合,可是饭菜不可口那真是要命。
心里暗想,再做饭必须得自己亲手操勺,否则就不吃!这也太难吃了。
吃过饭后,王六猛说要回家和老婆孩子睡去,让他们几个看着陈生。
原来这小子有家室。
王六猛走后,老二和老三把陈生的手用布条搓成的绳子绑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到了屋子中间的柱子上。
真是幼稚!这些小儿科的做法能耐陈生何?
只需他轻轻一挣,什么布条,连柱子都能给他推倒。
几个泼皮闲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陈生没睡,他要练功,等几个泼皮睡熟了之后自己坐起来再练。
泼皮们都是些没心没肺的主,睡眠质量都高,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比自己昨天的鼾声也差不到哪,不过人家这是自然流露,自己是装出来的。
陈生见泼皮们睡结实了,就悄悄地坐起来,准备练功,绳子绑的也不太紧,他也没往下解,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又从包袱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熏香,也就是蒙汗香,点着之后香的烟雾能够把人迷倒。
陈生把香点着了,让香燃烧了一会儿,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自己则使用了闭气功,没闻到熏香的味。
几个泼皮睡得更香了,熏香的烟雾也散去了。
陈生悄悄坐起来,开始打坐练功,大约练了一个多时辰,也不敢到外面去,怕惊动了他们。
可就在他刚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屋外隐隐约约的有敲锣声。
当当当……
陈生马上意识到是柳江出来打更了。
心想这不正好吗?把消息都告诉了柳江。
锣声越来越近了。
打更人的锣也不是不停的敲,而是短暂的敲几下之后,停下来,走一段路,然后再敲几声,再走一段路,正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听见,但是又不太吵。
如果不停的敲会扰民的。
耳听着敲锣声就在附近,陈生赶紧把绳子解开,悄悄的开门出去了。
到了小院子外面一看,没看见柳江。
往东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好像是打更人柳江。
陈生赶紧追了上去。
却是老朱。
陈生心里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这家伙好像有点儿缺弦儿,万一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呢?
这柳江去哪儿了?
他正纳闷儿呢,就听我声又响了,当当当当当当!
老朱还喊呢: 关紧窗户防火防盗!关紧窗户防火防盗!
陈生听着有点儿别扭,心说你这是一更天的更号吗?
跟着老朱走了一段路,也没发现柳江的身影,陈生只好返回来了,心想明天晚上再说吧,反正柳江明天应该会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个泼皮晕头转向的穿好衣服,下地就要准备做饭。
陈生也下了地,伸着手对老二说道:“解开,我……做饭,我做的饭好吃。”
他还得装着乞丐的样子。
老二一听乞丐说他要做饭,而且还说他做的饭好吃,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心说一个乞丐也会做饭?
不过又一想,乞丐也是人呐,也要吃饭呀,虽然大多数时间是在外面吃百家饭,但是他难道就不回家吗?回了家还不是自己做饭?如果,他要是有家室,有家室也有他会做饭的可能。
就对其他几个泼皮说道:“听见没?小乞丐说他要做饭,要施展他的厨艺了,哈哈……哥几个,咱们就给他个机会,咱们给他打下手,看他能做出什么美味可口的饭菜来。”
其他几个泼皮听了也是一阵哄堂大笑,觉得这句话在乞丐的口中说出来,至少是有点儿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嘛。
陈生不管他们怎么看待自己,主要是他们做的饭难以下咽,自己无奈才展露厨艺的,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脱了外衣,挽起袖子洗了洗手,开始施展厨艺了。
师父早就给他准备好了,里外都是破烂不堪的乞丐服,里边是一件背心,也不知道是捡的旧衣服,还是把半新旧的衣服故意剪了几个洞,有的地方还拉成了条,比乞丐还乞丐呢。
不过他也没敢过分的大展身手,把菜做的像在山上那样好吃,只是小试牛刀了一下。
再说了,他们这儿也没什么食材,巧媳妇儿难为无米之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