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还想着穿上师父给的乞丐服讨些吃的呢,别的不会,给人说好话讨东西他还是会的。
可是也没人呀,只好继续往前走,衣服也没换。
又走了一段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才看见前面有个破落的村子也不知道是小镇,有很多人家。
陈生此时已经是又渴又累了,好在有内功支撑着,才坚持到现在。
他走到最边上的一户人家门口,小院不大,院墙很矮,没有大门。
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房子很破旧,土坯垒成,一扇足够三十年门龄的木门挡在门口,门板已有破裂,跟没有也差不多,好像都没有窗户。
陈生心想这地方够穷的,难道就是师父说的最穷最苦的地方吗?
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苦还是受得了的,穷也无所谓,独身一人漂泊尘世,财富累身反倒不利行走。
陈生探头向里面喊道:“喂!里面的人听见了吗?有人吗?有人住吗?”
里面昏暗不清,也没人回话。
陈生想可能是废弃的房子,就伸手去推门,可他这一推竟然把门给推倒了!
其实那门是从里面插着的,但架不住他的神力,门框连同门扇一起都倒掉了。
哐当一声!空旷的小院突然传来巨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没有动静。
陈生小心跨过地上的门走了进去。
也看不太清屋子里的陈设,好像空间并不大,靠东墙有一个独立的灶台,灶台前有些柴草,西北角有个什么东西在地上放着,也看不清楚,好像是犁地用的犁耙,再也没其他的摆设,只是好像还有一间里屋。
门口有个石墩,他正想坐下来歇息一下,把乞丐服换上,然后再出去讨些吃的回来在这里住上一晚上。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从里屋呼地跳出一条彪形大汉!像一头猛虎一般!就差长尾巴了。
大汉到他面前抬手照他的脑袋就砸过来一拳!
拳速极快!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陈生是什么人呀?那是修炼了十三四年的绝顶武学高手,别说醒着,就是睡着了都能随手把他给灭了!
陈生本能地轻轻往后一闪!大汉的拳头就落空了!
拳头刚过去,大汉一撤身站定了身子,然后抬腿就踹!
这两个动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需要一定的控制力,看来这小子的功夫不错,掌控身体随心所欲!
踢过来的腿像一根柱子似的又粗又壮!要是被踢上了估计也得受重伤!
陈生心想,这是什么打法?秀身材的吗?整个人像一座铁塔一般,应该是想要自己的命吧?
师父在自己下山时叮嘱说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能使用武功,但是现在应该是生命有危险,再不用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那就可以用了吧?
陈生一伸手抓住了大汉的脚脖子,向左一拧!大汉的身子腾空而起,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然后,陈生往前一推他的脚,向里屋的墙上撞了过去!
他的整个动作连贯轻松一气呵成,好像孩子们玩儿跳绳似的。
大汉在他手里就像面团一样,被他轻松拿捏了一回。
只听啊呀一声!大汉的脑袋撞在了里屋的墙上!
扑腾了几下不动了!
呀呵!死了?不会吧?
陈生赶紧过去查看,这可使不得,也死不得!师父可是叮嘱过的,不能破戒杀生,师命如山,那得遵守!不遵守就要被雷击或遭天谴。
陈生是个孝子,也特别相信因果报应,所以他时刻都在谨遵师命。
赶紧伸手拽起大汉!偌大的身体竟被他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要说陈生的身材也不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无非和师父一样,中等个头,可架不住他已经是武学造极登顶之人,会用一巧破千斤之技。
这时候,陈生无意间抬头看到里屋的炕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上披着一床破烂不堪的被子,两手尽力抓着被子,遮住自己的前胸,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们是什么人?”陈生一边问话一边伸手掐了一下大汉的人中穴,他的指力多大呀,大汉只觉得一阵剧痛,拨楞了拨楞脑袋,醒了过来!
应该是人家问他才对吧?你这破门而入不说还打了人家,还反过来还问人家是什么人?
大汉抱着脑袋靠着墙,哎呦哎呦地喊疼,疼的说不出话来。
“喂!你倒是说话呀!”
陈生一松手,大汉噗通一下又倒在地上了。
腿好像被他拧折了!
炕上的女人被门口的情形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啊!又闭上了嘴!紧紧蜷缩在墙角。
陈生用脚踩住大汉的胸脯喝道:“快说!你们俩是什么人?是夫妻吗?你为什么出手伤人?”
大汉还是说不出话来,五官都抽搐到一起了。
怎么这么不抗揍?这身体也挺像样呀。
陈生转头看了看炕上的女人,问道:“他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的男人吗?”
女人惊恐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的男人?他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