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雪,就这么死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闷雷,劈碎在场所有人的心脏,听闻噩耗,卢娟更是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抱着医生的大腿,求他再给治治。
但是医生只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唐明堂此刻也支撑不住,扶着一侧的墙大口喘息,这是人在极端悲伤下的应激反应。
最终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地。
他搂着卢娟跟她一块大哭起来。
凄凉,凄迷,哭声仿佛能震碎人的心肝脾肺肾。
远处,陈云策就像丢了魂一样蹲在墙角,正痴痴的翻着那本日记。
就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哭声,叫嚷,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
此时的陈云策,眼里只有那些文字。
唐雪留下的最后文字。
6月2日。
云策,请你别怪我,我嫁给黄玉龙不是因为我见钱眼开,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保护整个唐家。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
6月5
日。
云策,今天对你说了那些话,我真的心很痛,我该死,我不该那样伤害你,但是我没办法,如果说让你恨我,能保护你,我愿意让你恨我。
这页纸有点褶皱,看来唐雪在写这篇日记时,有泪水落下。
日记最后一页,只有短短一行字。
再见,陈云策。
合上日记,陈云策很想呕吐,肚子也很痛,这也是人在极度震惊和悲伤之后的生理反应。
他咬着牙齿,手中的日记本也被攥皱攥破。
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黄玉龙伤害。
为了保护自己,她甚至毁掉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名声,名誉……
原来,她一直爱着我。
原来,她的爱是那么隐秘,是那般笨拙。
陈云策很想嚎啕大哭一场,可是到最后泪水只有两滴,滴落在鞋面上,染湿了他的运动鞋。
再想想,之前的所作所为,说得那些话,我陈云策简直太不是人了!
盖着白布的唐雪被医生推了出来。
看见白布之外垂落的手,陈云策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
“你们别动,谁都别动!”陈云策撕心裂肺的吼道。
“先生,请您冷静,人已经死了,您这样也无法挽回病人的生命。”
唐明堂也站了起来,双眼血红的对陈云策说:“妈的,人死了你来劲了,你t早干什么去了!你说话!你说话,陈云策!没有你我女儿根本就不会死!”
吴素素带来的保镖,在后面死死拽着唐明堂。
“我就不相信唐雪会这么轻易死!你们医院既然救不了,那就我来救!”
陈云策唰的把白布撤了下去。
疯了!
这人肯定是因为太过悲痛疯了。
医院都救不了的人,你能治吗?!
杨医师看着陈云策,摇摇头,准备派保安把他拉出去。
“你们别动,让他治,有任何问题算在我的头上。”
“你是谁啊?”
“我是吴连城的女儿,吴素素,好使吗?”
杨医生马上闭嘴了,他可以不认识陈云策,更可以不认识唐明堂,但就是不能不认识吴连城。
当初这个医院建成的时候,人家吴首富可是花了真金白银。
吴连城一张嘴,他们这些医生都有可能没饭吃。
“好,那我们就看看这位先生,有什么办法,把死人给救回来。”杨
伟阴阳怪气的说道。
因为在他的眼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参与抢救的医生都是省级专家,一群专家都救不活的人,你就能行了?
陈云策亮出手里的几根银针。
看见这一幕,杨伟和几个专家都是嗤之以鼻。
几根破针要是能救人,还要医院干什么。
要不是给吴首富女儿的面子,他们早就把陈云策赶出去了。
陈云策手握银针,刺入唐雪的头顶。
他默念着老师傅教给自己的针谱。
三针汇顶。
六针复生。
九针还阳。
陈云策给人施针无数次,但只有这一次心情最复杂,最紧张,最无力,他在心里不断默念着,活下来,唐雪你一定要活下来。
三针刺头,三针刺脖,三针刺胸。
九根针,全部没入唐雪的肌肤。
在她的身体上空,也浮现出一片白色的光芒。
白光笼罩着唐雪的身体,但是这道光除了施针者,没人能看见。
一位女专家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这位先生,请您让这位姑娘好好上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在侮辱死者!杨医生,赶紧把这个人撵出去吧
!”
“陈云策!你还嫌害得我女儿不够苦吗,死了也要被你用针扎,丧尽天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