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给他准备的如此充裕,到底是过去朝拜试炼,还是去旅游的?
他正想说,拿点干粮出发就行。
谁知刚一抬头,却见妻子又拿出了一个香囊。
顿时,整个屋里都充斥着好闻的香气。
程盈盈又哭了出来。
“老公!这……这是我跟芳草妹子学的女红。”
“我天生手脚笨拙,学了好久才学会,试着给你织了一个香囊,你……你不要笑话!”
“这次去朝拜试炼,就将它带在你腰上好了。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回来。”
李雨山看着妻子满是伤痕的手,看着香囊上歪歪扭扭字。
他顿时心头一痛,再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一把接过香囊,将它系在了腰间,随后紧紧的搂住老婆。
“盈盈!你……你放心!”
“我李雨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回来!”
“我还有你,还有摇摇呢啊!”
唯有李扶摇,看着爹娘相依为命,紧紧搂抱在一起的模样,都要疯了。
不要去!
不要去!
爹!
你不要去啊!
你若去了,只会死在哪里!
朝拜试炼之凶险,李扶摇太清楚了。
若没有修道者随身护佑,没有保镖贴身保护,十死无生都说的简单。
况且你不过是个武道宗师的修为,连成年的我都打不过。
此去朝拜,唯有送死!
李扶摇急的哇哇哭了起来。
两口子慌忙又松开,不断哄着女儿。
深秋寒风的深夜里,只有幽咽的哭声,飘荡在整个姑臧李家。
这是漫长的一夜!
也是李扶摇和自己的亲生父母,最后独处的一夜!
可长夜漫漫终将过去。
当天色亮起之后。
姑臧李家门外。
李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他的身边有管家李福明,有保镖队长王战国。
还有哭的双眼红肿的妈妈程盈盈,抱着小扶摇。
“大少爷!”
管家李福明为难说道:“二少爷昨夜喝多了酒,现在还在酣睡,要不要叫他起来?”
李雨山爽朗的摆了摆手:“叫他干什么?醒过来又和我争吗?”
“这……”
李福明神色莫名,看了一眼李老太爷后,最终再说不出话。
“大少爷!就让战国,也跟着您一起去吧!”
五大三粗的汉子王战国,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大少爷决议一个人出发,竟连保镖也不带着。
李雨山见状一阵呵斥:“哭!哭特娘什么哭!”
“王战国,你特娘身上背着人命案子,我领着你岂不是自讨苦吃!”
“要是被警署查到,连我也要被抓进去坐牢!”
“你就安生呆在家里,保护好老爷和我夫人、扶摇!他们要出了事情,我回来饶不了你!”
“大少爷……”
王战国哭的不能自已。
他如何不明白。
大少爷口是心非,明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不愿意连累无辜的性命。
“好了好了!一个个哭丧呢啊!”
李雨山似乎再接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眼眶也红了几分。
他先是接过李扶摇抱在怀里,又搂了搂老婆程盈盈。
最终,肃容站在老爹的面前。
‘爹!儿子这便去了!迟则五日,短则三日,必定回来!’
李老太爷李鸿刚,看着刚刚成年,甚至脸上稚气还没褪去的儿子。
此刻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嘴角一阵剧烈蠕动:“雨山!雨山!你可……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还请父亲放心!”
李雨山哈哈笑了,转身大步,离开了姑臧李家。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只记得李雨山的背影,只记得那一天的早晨,寒风冷的刺骨,就好像寒冬腊月一般。
李扶摇双眼也流下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永远也再见不到亲爹了。
唰!
画面一转。
姑臧李家已挂起了白布,满堂缟素。
无论下人还是保镖,又或者是侍从们,全都哇哇大哭。
李扶摇也被人穿上一身白衣,呆呆的坐在灵堂之中。
她看见。
爷爷比之前越发苍老,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呆坐在高堂之上。
妈妈程盈盈早就哭成了泪人,瘫坐在地,根本站不起身。
而她的二叔李晴川、婶婶韩芳草,更是抱着灵堂中间的灵柩,放
声痛哭。
“大哥啊!你……你怎么就这么离开我们了啊!”
“大哥!我……我也不想活了啊!”
两人痛哭流涕,满面悲伤。
唯有李扶摇呆呆的看着,莫名感到一阵荒谬。
她明白,父亲李雨山已经死了。
甚至尸骨无存。
丹杨房的人只给姑臧李家送回了一只胳膊。
说父亲学艺不精,还敢擅自触怒老龙王。
在进入朝拜试炼不久,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