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现在你可是有了个师娘哦~以后苏苏陪着你,你也不会感到无聊了。”
衿儿以前就是个跟屁虫,想来也是喜欢有人一直陪着她的。
小女孩默默地望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情不自禁地抓紧被子。
明明,大师姐才是对手。
明明,她还没“长大”。
怎么突然冒出一只金毛...
姜河习以为常,伸手抱起衿儿。
她软嫩暖呼呼的身体顺其自然的就钻进怀中,小脑袋贴在胸口。
姜河头一低,便看到衿儿对着他望着。
虽然动作上表现得很热情,却隐约流露出些小冷血的气质,瞳孔黑漆漆的。
就像元夏在诛杀执事时一般。
向来会不自觉在他臂弯上晃荡的纤瘦小腿,此时也安安静静的并膝垂空。
她的黑眸幽深,仿若能牵引人的神魂一般。
姜河微微恍惚。
衿儿好像很不开心,得...做点什么让她开心。
比如赶走凤苏苏。
“师尊?衿儿不会还在睡吧?”
姜元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她都已经将院落打扫完一遍。
师尊却迟迟还停留在房间里。
担心出事的姜元夏,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没事,这就出来。”
姜河回过神来,衿儿一直都是这表情,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
“怎么突然变天了?”
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姜河望着黑沉不见一丝光亮的天空,眉头蹙起。
回家之时,万里风轻云淡,旭日高悬,碧空一澈。
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徒弟出去春游散散心。
可现在这个天气,怕是去不了了。
“啊,元夏刚扫的院子...”
黑发少女垂头丧气。
庭中树木枝丫被风吹的抖落一地树叶。
上一刻还干干净净的院子,下一刻就有满地的树叶盘旋乱舞。
她还想让师尊夸夸自己呢。
“咦...师尊,不对劲。这是有人施法!”
姜元夏察觉到空气中微不可查的被动,神情一肃。
她攥紧手心,眉目不悦。
好不容易有空能和师尊在一起,究竟是谁想打扰她?
还破坏了她努力的成果...
“这气息...不对。”
不动猿双脚直立而起,挺直身子,奋力睁大猴眼,朝着远处张望。
它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
“有人施法?”
不用等姜河感应,一道雷光直劈天际,旋卷天幕黑云风雨。
满天漆黑云雨宛若海水倒灌一般,卷入这道漩涡之中。
天幕瞬间反昼。
在黑暗与光明的轮换之中,
白旻心不知何时,一脸惨白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唇角溢着金色的鲜血。
纵使身边狂风乱作,吹得她一头银发飞舞,她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天幕中的漩涡,一刻也未曾眨动。
“殿下,你怎么了?谁!是谁敢袭击殿下!”
不动猿惊怒交加,果然便是殿下的传说中呼云唤雨的水法!
它在先前,就于这场忽如其来的暴风雨中。
嗅得几分熟悉的气味。
究竟是什么事情,逼得殿下不顾暴露身份,施展如此声势浩大的法术。
她就不怕被人族惦记么?
“姜河,你要小心。”
银发少女冷漠的将嘴角的鲜血抹去。
她望向姜河,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嘴上虽是在叮嘱着,但那双狭长的眸子却是冷傲漠然,不带感情扫了他一眼。
少女银发金瞳,容颜绝美,身材曼妙。
寻常的黑裙穿在她身上都显出几分尊贵。
尽管她便是白旻心,但和以往那个总是洋溢着天真笑意的少女,好似恍若两人。
姜河明白,这是旻心的金眸状态,如同丧失七情六欲,蕴含着一丝神性。
一般会在遭遇威胁,才会露出这般形态。
“旻心,怎么了...”
姜河如临大敌,玄黄珠慢慢催动。
有人袭击,姜河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一行人潜在的敌人实在太多,云溪宗,月华殿,神感教乃至青阳仙宗,俱有可能。
可问题在于,他们是如何暴露身份的。
是自己留下了马甲么。
银发少女接过从天空中坠落哀鸣的剔透龙离剑,平静道:
“不认识...他来了。”
在白旻心话语结束之时,自院外,淡淡笑声传来,似有所指: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玄衣青年背负长剑,气势凌厉。
剑眉星目,飘然洒脱。
一双锦白踏云靴,落在泥水之中,不染尘垢。
他漫不经心推开院门,朝着白旻心拱手。
然而,银发少女熟视无睹。
自顾自的捏着剑柄。
若不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