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乱造杀戮,折磨他人。
本该就是一个毒妇...
怎么还想着让师尊以为自己是个乖乖徒弟...或许旻心她们,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这么一想,姜元夏豁然明朗。
怪不得旻心在师尊身上种下一缕心念,在发现自己消失后,就立刻提着杀伐灵宝来找师尊。
并且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在师尊房间。
这是在防着自己,她们都...嫌弃自己。
心中粉饰的墙崩塌,挡在外面的恐慌和胆怯,一股脑冲进心房。
“呜呜...呜呜。”
姜元夏眼睛稍稍眯了一下,于是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崩落。
她没有解释,默默流着泪看着姜河。
哪怕身体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但心却是冰凉一片。
姜河自知他的话太重,但这并非小事。
他不希望四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发生,那时还有羽化大阵作为依仗,如今的他,可就没有退路可言。
或许元夏平日里的表现乖顺。
但四年前她也很乖顺,依旧心中潜伏着杀念,最终让蛇尊者有机可趁。
现在元夏在善法殿待了四年,姜河更难以揣测她复杂的内心。
哪怕...她或许真的没有这么想,但该挑明的事情,还是得挑明。
“我并不怪你,换作我是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况若区区一刀。”
姜河本想用手帕擦拭她的脸,可这个手帕是方才擦拭旻心的痕迹。
正当他收回手时,黑发少女仿佛怕失去什么一般,双手捂住他的手腕,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却又一字不发。
姜河顿了顿,探出另一只手,用粗糙的拇指拭着她的眼眸。
“师尊...你不要元夏了吗?”
她终于肯开口,哭得像一只被抛弃的小花猫。
“你从来不是个物品,也不该被别人要。”
“我不懂...”
姜元夏的眼神晦涩一瞬,她强自忍耐施展鬼手的欲望。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师尊。
无论如何。
他欠自己的,要用一辈子偿还。
而自己欠他的,同样要用一辈子的...侍奉偿还。
是啊。
她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毒妇,善法殿的魔女。
和是师尊的徒弟,一点,也不冲突。
但,
师尊不是师尊,他不该用一辈子偿还...
姜元夏脑袋似乎被无尽冲撞的矛盾念头炸开,剧烈的疼痛后,万籁俱寂。
只余下一个声音:
啊啊...
要是他,还是他,那便...活该被她锁住呢。
元夏生来,就该照顾师尊,不管师尊愿不愿意...
...
这丫头比自己想的还要脆弱。
不过...他都把话挑明白了,元夏总不会真对旻心和衿儿下手吧。
倒不是姜河杞人忧天。
在原文中,她们师姐妹三人,之所以天各一方,各处一个宗门。
除了因缘际会,分别被不同宗门大佬看重。
最关键的便是元夏,曾经在给衿儿洗澡时,险些用灵火将衿儿活活煮熟...
导致关系出现裂痕。
现在的元夏,虽比原文中多了些许清醒神智,但心理依旧混乱扭曲。
她黑水晶般的眸子变得黯淡,面如死灰。
皮肤本来就白皙到缺乏血色,如今更显病态。
元夏心理也太过敏感,和旻心的身体有得一拼了。
“蠢丫头,我只是说,你若是想不认,也可不认。你要是还想当我的徒弟,我自然欣喜...”
姜河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安抚道。
黑发少女默默地望着他,早就哭成了泪人。
又担心吵醒旻心,无声地啜泣着。
这不一样...师尊本该就要牢牢把徒弟锁在身边,不管徒弟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决不能放手。
“要是我不当师尊徒弟,师尊不会难受吗?”
“师徒,本来就该两厢情愿。难受也没办法,无能为力。”
“既然会难受,师尊就不该问,不管元夏同意与否...就算师尊觉得元夏不想当徒弟了,也不要问,直接将元夏腿打折就好了...”
“呃...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姜河愕然,这丫头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嗯,是师尊说胡话在先,怨不得元夏。”
黑发少女狡黠地笑了笑,她又道,
“放心,至少这一次,我不会让师尊失望,我发誓...”
...
姜元夏强作镇定地出来后。
天地似乎在摇晃,屋舍似乎在扭曲。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化为锋锐的蜂鸣,耳膜撕裂般疼痛,脑浆被搅得浑浊一片。
就像...那天在客栈被人围攻一般,世界开始解体。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师尊的房间出来,也记不清方才说了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像个风筝。
本来是系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