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
眼见万本利低头不语,赵平乱又将矛头直指白广恩。
这个极度现实的墙头草,风向哪里吹,便向哪边倒,不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他是不会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事实的。
“白将军,如果一支商队进入到满蒙腹地,便会如石沉大海一般,那么,为什么我等第一次外出黄崖关,没走出多远,便被蒙古哨骑给发现了?
所谓大海捞针,不过就是庸人之见罢了。
范家人能够与满蒙高层达成固定经商的协议,那么就说明他们在满蒙腹地之内是畅通无阻的。
一支肆无忌惮的商队,如何不会在最为好走的大道上行进?
如此显眼的目标,如此巨大的目标,如何会是大海捞针?”
赵平乱连续的几个问题,直接将白广恩也干无语了。
这些东西,都是基于既定假设的推理,你说它有道理,那么就是有道理。
可若是详细较真,似乎又有些说不太通。
在赵平乱的强大威压之下,白广恩又无法当众对其进行反驳,这就很憋屈。
现在,万本利已经被打服了,想要借势而动的想法已经毫无效果,似乎也只能再次选择滑跪。
“赵大人所言甚是。
白某人受教了。”
毫无任何不适的,白广恩再次丝滑地选择了滑跪。
这一反反复复的滑跪,也是对于双方主从关系的一种反复确认,更是一种在反复博弈之后的确认,所以会显得更加的牢固一些。
说得通俗一点,那就是记吃不记打。
胡萝卜和大棒,利益明确了,打也挨够了,脑子自然也就更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