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奴隐患,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输了吗?!
由他周延儒所亲自出场的这一阵,彻底输了吗?
周延儒心中哀叹不已。
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魏藻德的身上了。
可是,在此山穷水尽的局势之中,这个状元郎,还能平地起风雷,于不可能处创造可能吗?
“圣上,还请召见更多的目击证人,以辨真伪。”
在周延儒的暗示之下,魏藻德施施然的出列而出,一脸淡然之色的抛出了一句惊雷。
此言一出,周延儒也不由得惊觉,在山穷水尽的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入全新的变数。
赵平乱此行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当街斩杀了西门哀。
能够为这一变数添砖加瓦的几人,现在全部被拦住在五门之外。
纵使这几人现在都是被赵平乱策反的叛徒,谁又知道辩才惊世的魏藻德,不能从他们的口中探出一点破绽出来呢?
不过就是一些墙头草罢了,还能死心塌地的为赵平乱欺君不成?
“臣附议。”
周延儒跟着附和一句,其余的同党更是大声的附和,使得场中原本趋于终结的局面再次风云骤变。
赵平乱淡然的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魏藻德,对于这个满怀自信的年轻阁臣,对于这个身负状元金冠的学子之首,几许忌惮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
盛名之下无庸才,魏藻德或许是个没骨头的文臣,但其才学绝对冠居当世。
更何况,一个自信到敢于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搅局的存在,其心中的得意之作,又能差到哪里去?
“宣。”
眼见庙堂之中并无反对的声音,崇祯帝连忙吩咐殿外的太监将更多的目击证人给传唤进来对峙。
不多时,南宫翠山、夏雷竹、公羊智三人便被太监给领了进来。
一番君臣对奏,三人分别都说些一些自己所掌握的线索,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只是在周延儒强大的气场压迫之下,身为前幕僚的夏雷竹在奏对时出现了数次磕巴的现象。
除此之外,其实场中的表现并未对之前的既定结果产生什么具体的影响。
大家除了知道一些赵平乱诛杀西门哀的更具体细节以外,其他更为暧昧的破绽,其实丝毫都没有。
这与赵平乱的整体谋划严谨性有关,与三人的证词基本无关。
可是,在如此严谨的假象面前,魏藻德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状态,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目击三人组的证词。
这就很有趣了。
什么都不图,强行招拢三人进场是为了什么?
解闷吗?
“圣上,臣有一个疑虑,为何赵大人敢于在不验证西门哀大人的身份之前,便将其给斩杀当场?
朝廷正六品官员,不经律法审判,便曝尸于市井之中,谁给赵大人的权力?
基于赵大人的查案过程,就算不杀西门哀大人,似乎也并不影响查案的过程。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先将西门哀大人给抓起来,详细审判罪状之后,再交由有司处理?”
一通对奏完毕,魏藻德也终于开口表明自己的攻讦方向。
一旁的魏藻德听闻此言,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攻讦赵平乱滥杀西门哀,这本身就是周延儒的主要进攻手段,只是由于皇帝对于西门哀死亡的态度,使得他没有机会使用而已。
现在魏藻德抛开是否杀错的事实不谈,而是紧抓赵平乱有什么权利滥杀这一点,这样的攻讦方式就很巧妙。
京师不是战场,赵平乱没有杀人的权力,他最多只能抓捕西门哀这个疑犯,然后交由有司进行后续处理,这才是合理合法的。
现在,赵平乱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有违法度的,是有过失在身的。
如果在将来,能够证明西门哀不是建奴奸细,甚至只是无法判定是否是建奴奸细,都能以此给赵平乱扣上一个滥杀无辜的帽子。
以周延儒的手段,又岂能让西门哀被扣上建奴奸细的帽子?!
党争大有可为,周延儒只在心中连连感叹,这三万两花得太值了!
周延儒得意洋洋,对于现代人的赵平乱来说,听闻此言,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憋着这么半天,装逼上脸摆了这么久智珠在握的架势,最终走的却只是圣母的路子,玩的还是现代键盘侠玩剩下的道德绑架路数。
就这种滥俗的操作,竟然也能当做最终的杀招丢出,这魏藻德,也不愧是古代辩才高手。
“魏大人,请问,您有没有拉过肚子?”
面对魏藻德的攻讦,赵平乱甚至不用变招就能从容应对,一句反客为主的反问,瞬间弄得笑意盎然的魏藻德愣在当场。
“请问魏大人在吃饭的过程之中拉肚子,是先吃完饭,还是直接去解决生理问题?”
眼见魏藻德不答,赵平乱继续反问一句,引得在一旁看戏的张国维、张之极等己方人员都是面带笑意。
赵四功,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果然不需要他们太过于担忧。
“事急从权,一个疑似建奴奸细的存在横亘在探案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