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棺材铺供祖先,
棺材铺祖先是鲁班,
这个鲁班爷不下山,
世上谁把手艺传,
鲁班老祖下山早,
下山他带着这么几宗宝……”
赵平乱带着一众家丁来到秦王府日化专卖店外,就见到一众流民拱卫着几个老叫花在那唱数来宝。
这种带着忌讳的欢快歌词,就是用于恶心商铺老板,好让其花钱消灾的一种背赖手段。
如此多的流民、乞丐聚拢在一家店铺的门前,谁的铺子也别想开下去。
当前的场景,很明显不是普通流民的自然聚集现象,赵平乱甚至能够在里面见到一些脸色红润的壮汉。
论耍阴招,这帮关中豪商可比预想之中的更为无耻!
“大旺,将这帮人全部驱赶。
敢说个不字,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特别是那些细皮嫩肉,五大三粗,看着就不像流民的。”
赵平乱冷冷的吩咐一句,陈大旺听得是心花怒放,一双大手捏得是脆响连连,带着几十号家丁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的冲了上去。
什么劝说驱离,在陈大旺这里是不存在的,只要敢于不躲闪,直接一脚踢飞。
几十号训练得愈发生猛的精锐家丁如入无人之境,打得一众流民鸡飞狗跳,纷纷狼奔冢突而去。
其中混着的豪商大户家丁还想要招呼人手反抗,结果全都被陈大旺扭断手臂扔在道旁。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之前还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摆脱不及的流民,瞬间一空,只剩下五六个断手断脚的豪商家丁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
我赵平乱的晦气,不是谁都能轻易找的。
如果想早点投胎,大可以尽情的闹。”
看着躲在拐角处蠢蠢欲动的另一伙流民,赵平乱不屑的警告一番,吓得这帮乌合之众瞬间一散而空。
直到赵平乱带着人离开,才堪堪有人敢于上前将受伤哀嚎的一众家丁给抬走。
随着赵平乱的刚猛反击,钱施礼的宅院之中再次聚集了一群无头苍蝇。
所有人都在“嗡嗡嗡”的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惊骇于赵平乱的霸道,但就是无人敢于针锋相对,更是无人敢于打击报复。
面对这帮废物一般的同伙,钱施礼只觉除了会让其头大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益处。
“不要吵了!
难道赵平乱打人伤人,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钱施礼愤恨的怒吼一声,吓得场中无头苍蝇一般的豪商大户噤若寒蝉。
其中有畏惧钱施礼权势的,但更多的,还是对于钱施礼的鄙视。
你钱施礼都不敢正面硬刚,要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送死,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钱大员外,我们报官了。
可带头的赵平乱是守备,打人最狠的陈大旺是把总。
用那些当差的话说,是流民冲撞了朝廷命官,他们也管不了。”
有大胆的,最终还是将当前的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为的就是不想让钱施礼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威逼利诱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当炮灰送死。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赵平乱就是在拿自己官面上的身份在以势压人,他们当前恶心人的手段,已经没用了。
暴力,终究是这个世界上解决纷争的最快手段。
若是不能用对等的暴力去对抗,那么就只能低头做小。
眼见有人敢于涨他人威风,这就是利益集团即将要散伙的征兆,钱施礼在恨恨不已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慌了。
“邱东家,你的门客也受伤了,你来说一说,到底应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那赵平乱无限猖狂,最终将我们给吃干抹净吧。”
钱施礼知道,安抚一些小角色是没有用的,只有让带头的豪商明确表态,才能强行的稳定住这个利益集团。
再次被钱施礼给推到最前面,邱志博虽然十分抗拒,但也知道自己必须要稳定一番军心。
“白老家主何在?
听闻白家将星白广恩总兵已然率师凯旋山海关,如此大喜之事,难道不应该普天同庆一番吗?”
邱志博此言一出,所有豪商大户瞬间一愣,甚至连钱施礼也愣在当场。
要知道,三月中旬的时候,关中就已经在盛传大明辽东兵败的消息,由洪承畴所督师的八镇总兵死伤惨重,白广恩亦裹挟其中,生死不知。
得到这个消息,西安城中的白家人整日忧心忡忡,生怕家族的中流砥柱白广恩战死沙场。
白家原本是陕西汉中人,因为白广恩晋升总兵高位而全家鸡犬升天,才有资格举家迁徙到这关中核心西安城中。
在此风雨飘摇之际,很多人都在暗中看笑话,白家人也相当识趣的蛰伏不出,甚至有重回汉中的打算。
在前几次的聚会商议之中,白家人也并未受邀前来,如今局势明朗,又急需营兵大官出来镇压赵平乱,所以邱志博便暗中将其给请了过来。
“白老家主,您老可真是稳如泰山一般。
就算想要看晚辈的笑话,大可以当面训斥我就是了,何必如此低调